懒得再装,说话也没了遮掩。

“您说您赌这口气做什么?今儿您将贺姑娘挡在雅间外头,不顾她身上有伤,此举已经让我们少爷生了怒,真要说起来,您还是医女,怎能做出如此狠心之事?也就是贺姑娘不同您计较,再说了,您如今来裴府不就是为了能和我们少爷......”

“挽桑,让他走。”

陆宝珍听着小厮话里的轻蔑,头一次在裴府下令赶人。

她模样生得好,说话又软,尤其一双眼睛水润澄澈,干净得能瞧进人心里去,每每发怒,总是少了几分摄人气势。

可此刻她垂着眼,遮住了眸子里的光影,声音也因着生气而压低了一些,同以往的娇憨有些不一样。

挽桑知晓自家姑娘这是真生了不高兴,一时也不管是不是还在裴府,抬起眼便准备赶人。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侧的白榆便先她一步上前。

“没规矩的东西,老夫人请来的贵客也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