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偕瞳孔幽深,直直盯着她一言不发。
朱砂忐忑:“那是……我怎么了吗?”
夏日上午,阳光贯穿四面玻璃的会议室,在顾偕挺拔的身影外勾勒出一层碎金的微光,犹如普照众生的神像,但“神”的脸上森白可怖,狭长的眼睛闪烁着阴森森寒光。
“小白没告诉您吗?早上堵车堵了好久。”朱砂犹豫,“我把车扔路上,走过来的。”
顾偕仍然一言不发。
朱砂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两人沉默对视了半晌,终于听顾偕冷冷开口:“没事,出去吧。”
朱砂松了口气,离开会议室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桌子底下,顾偕的拳头握得咔嚓作响。
——时机不到。
——两天,他最多再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