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吗?哥,脖子割开是软的,一会儿动脉爆开才好玩,又腥又热的血会喷满你的脸,像热水一样,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他吻到傅歌的眼睛,舔他的眼尾,“五年前你在我怀里自杀时,那些血就是这样溅在我脸上的,你当时疼吗?”
他突然笑起来,泪水却涓涓成线,滴进傅歌同样湿透的眼窝里,“我快疼死了......我他妈快疼死了!”
“你也会疼吗,别演了......”傅歌松开手,玻璃掉在地上,他讥讽地苦笑一声,痛苦地闭上眼睛。
脑袋里一半是地下室里那暗无天日的十四天,一半是在别墅里静谧安然的两个月,自己曾奉为救世主的先生居然和折磨他的魔鬼是同一个人,傅歌头痛欲裂,本就千疮百孔的信念几近崩塌。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你为什么总是骗我......”
傅歌用手臂挡住眼,混乱的记忆在脑袋里横冲直撞,怎么都串联不起来。
18岁的戚寒,那十四天里的戚寒,还有变成先生的戚寒,在他脑袋里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人,但无一例外,他们都不爱傅歌。
“看我再一次迷恋上你好玩吗?看我对你摇尾乞怜过瘾吗?把仇人的儿子像狗一样踩在脚下是不是特别痛快啊!戚寒!你他妈凭什么啊......”
泪水从他眼里冲出来,和或新鲜或干涸的血混为一谭。
戚寒怔愣地望着他的脸,心脏抽痛得难以呼吸,“我凭什么?这都是你欠我的!”
“我五年前就放过你了,这次是你跑到我面前,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如果你真能忘了以前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那我们都能圆满,但你偏不啊。”
“圆满?”傅歌嗤笑一声,“你和我谈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