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回简直了,他求助丈母娘,“伯母您给评评理。”
陈妈妈给他倒了杯水,说格格,“丢叁落四的毛病就是不改,订婚戒指也随便丢啊?换位思考一下,季回要是把你送的定情信物丢了,你伤心不伤心?”
妈妈又问,“在哪掉的?能找回来吗?”
格格掏出手机给明卫打电话,明卫说服务员收起来了,明天给她。
事情解决了,天也晚了,陈妈做主让季回留下了。
格格的床是双人床,但玩偶占了一半,她不让季回上床,季回赖皮,把玩偶都放去沙发上,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她。
他轻轻揉她屁股,在她耳边问,“打疼了?”
“哼!”
季回把她扳过来面对面,“你要气死我啊?”
“嗯。”
“还嗯?”
“哼!”
季回亲她脸颊,问,“为什么把戒指摘下来?”
格格看了他半天,说,“我说真的,我们先不要见面了,你去处理好梁雁的事再来找我。”
季回无奈,语气都温柔了,“我真的不喜欢她啊,跟她没关系。不可以因为这个推开我,连戒指也摘了,你是想表达什么态度?不想结婚了吗?不可以的宝宝。”
格格好想哭,她说,“我要疯了,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总是在难过,我们之间需要一点距离,你先去处理别的事。”
季回真的没法理解,“你到底怎么了?我说了,我不会再管她,不相信我吗?”
“没有其他事了宝宝,黄昌德已经死了……”
格格打冷颤,“别说了,我害怕。”
季回抱紧她,“别怕,我在呢,我们结婚好不好?每个夜晚我都会抱着你睡觉,不会让你害怕。”
格格的心开始下坠,因为他这句承诺,听到死啊活啊这些字眼产生的害怕是瞬间的,躺在爱人怀里患得患失的恐惧是无止境的。
她知道男女思维大抵是不同的,再多说一分只怕这段感情真的没有未来了,得先停一停,必须停一停。
她说,“哥哥,我依然爱你,但我需要暂时远离你。我知道哥哥跟梁雁没有过去,我都知道,可我难过也是事实,我不能要求你对梁雁坐视不理,可你不能要求我一直面对难过,哥哥不心疼我了吗?我能理解的,梁雁她很无助,连家里人都不帮她,她很需要身边人的帮助,我不该因此吃醋我真的真的知道,但是我没办法,看到哥哥和她站在一起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开始难过,如果要你再也不理会梁雁我也会难过,所以哥哥去帮她解决麻烦吧,处理干净再来找我。”
季回的心又酸又胀,他都不知道格格这么委屈。
她说,“哥哥去做好事,我喜欢的,也支持你的,但我这一次不能看着你帮别人,就这一次。不过这没有关系,我就在这等你,我哪也不去,等哥哥回来接我。”
季回吻住她,“知道了宝宝。”
“我爱你,我很爱你。”他重复。
梁雁的事差不多到此为止了,但从他今晚跟警方交谈的对话来看,或许还没那么快以意外身亡结案,这事牵扯太多,他不能不管,但不会太久。
“明天我陪你去拿戒指。”他说。
“好。”
*
明卫半夜睡不着倒了杯酒在灯下欣赏那枚钻戒。
晚上跟格格的聊天过程让他更确信自己的心意,原本都想着算了的,毕竟季回也是他欣赏的人,但爱情这种事怎么能谦让?何况是那样弥足珍贵的一个女孩。
机会送到他面前,他舍不得推开。
明卫太认识梁雁了。
当年她怀孕做手术不能去正规医院,那个年纪怀孕,医生一定会过问报警。
当时明卫的妈妈在一家私立医院妇产科上班,梁雁家人在市里没有人脉,季回家帮忙联系的,信息保密。
明卫在医院遇见过梁雁,后来学校里爆出流言,梁雁还怀疑过他,但真不是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