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中上学,当时我退役来市里上班,我大妈跟我说了这事,让我平时多照看一下,其实没几个人知道梁雁被那什么,住院的事都那么传,说的也是早恋。我不知道是季回,有两次去学校看梁雁,正好碰上她被人欺负,那些小孩说的,我就记住了季回这名字,当时以为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睡了中学生不负责,夏天的时候吧,有一回在外面喝酒听到隔壁桌有人叫季回,就跟他打了一架。”
“打赢没?”
款冬自动忽略这个问题,继续说,“我跟他说我是梁雁的哥,他让我回去问清楚再来找麻烦,梁雁不爱说话,我也不好问,再说这事也不是我该管的,毕竟不是亲哥。第二回见面是我回了趟家,她妈让我给梁雁带了些吃的衣服,我去送东西,碰到季回在给梁雁出气,对面站了七八个小孩,季回让梁雁一个个抽他们耳光。”
“抽了?”
“没,梁雁就不是那性格,他们自己抽的。”
“那天我们仨去吃饭,吃完饭梁雁回学校,我怕那些孩子找她麻烦送她去,季回也去了,他找了两个在校的男生让他们平时关照一下梁雁,后面好像就没人欺负梁雁了。”
铁铁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是她她也心动了。
“然后呢?”
“我当时转业安置还没动静,在我爸战友的酒厂上班,我们那老板有个外甥天天让人打得鼻青脸肿,来找我,去了才知道又是季回,我俩又打了一架,就这么混熟了,后来才知道梁雁那事,我们就去找黄昌德那一圈人算帐,不好声张,梁雁一家都不提这事,我们这些外人能做的也有限,只是可怜了梁雁。”
款冬不想再说了,往事不必再提,那段日子不是跟季回去打架就是有人找上门让季回打,他去上学还能安稳点,他一放假就危害治安。
有一回差点闹出人命,也是黄昌德那孙子挑衅,藏了偷拍的照片威胁季回,要不是款冬拦着,季回没准真把他命要了。
款冬开玩笑说这么下去他的工作泡汤了,季回说工作有什么意思,一起发财。
后来他们都发财了。
铁铁问款冬,“老公啊,听你这么说,季回跟梁雁真的好浪漫啊,我上学时候要有个人这么为我出头,我高兴死了,再说季回那会儿长得也不错吧?是不是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十分骚包。”
“怎么骚包?”
“上到已婚妇女下到初中孩子,都想跟他搞对象。”
“你呢?”
“我良民一个。”
“切。”
“那季回对梁雁一点意思没有吗?”
“应该没有,一开始我也觉得可能有意思,不是挺照顾的吗?但你要知道,黄昌德那是下死手陷害季回,再加上那帮人之前一直骚扰他姐,季回早就不想忍了。”
钟轶半晚上没睡着琢磨这事,要说季回对不起格格吧还真没有,顶多是梁雁一厢情愿暗恋季回,人也没想怎么样,但格格就是伤心啊,咋办呢?她只能侧面提醒季回对格格好一点再好一点。
铁铁关心格格也不是第一次,季回并没觉得突兀,还觉得这姐妹俩感情挺好。
*
苏老师看好了结婚日子,有四个,前两个都在半年内,季回觉得这两个都不错,但格格选了最晚的那个。
季回说,“你不是说要钟轶给你当伴娘吗?赶在她前面结婚不好啊?”
“半年太快了,时间不够。”
“婚礼吗?多找些人就可以了。”
格格说,“我还得问我爸妈意见呢。”
苏老师发话,“听格格的。”
苏老师去给他们弄水果,季回问格格,“那也不用选明年冬天吧,穿婚纱多冷?”
格格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故作轻松地说,“冷只是一种感觉,我命令自己不许冷。”
季回不再说什么。
中午吃过饭,苏老师拉着格格去花园里喝茶聊天。邻居去外地看女儿,把家里的金毛放在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