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脚步“不给?那我就去找宋酒要!”

见他猛然顿住,男子像是一下子抓住了什么把柄,继续激动地补充:“或者去找他妈要,你知不知道他们母子欠我们老大多少钱?”

姜扬喉头似被塞进了一块秤砣:“……欠多少。”

壮汉比出一个手势:“七位数!哈哈哈他妈那个贱人还想着用身体来抵债,也不看自己被多少男人上过哈哈哈!烂货一个,我们老大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宋酒倒是还不错,结果那个婊子听出了这个意思还真就把自己儿子卖了哈哈哈!你知不知道那天”

男子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姜扬已经从裤兜里掏出经常随身携带的那把蝴蝶刀,锋利的匕刃抵着喉结,只要他再多说一个字,或者动作幅度再大些,脆弱的皮肤就能被轻易划破。

“继续啊。”姜扬轻轻推动刀尖,摁上喉结,一线刺目的红由此滑落。

壮汉跌落在地,整个人扑簌簌抖如筛糠,两股间的布料染上一块深色水渍。

他一边双脚蹬地后退一边喊叫:“疯子!你和那个小畜生一样!都是疯子!”

姜扬强忍身上剧痛,五指灵活地把玩着手中的蝴蝶刀:“很中肯的评价,继续。”

男子手哆嗦着在自己身上摸了个遍也没能找出可以与刀相抗衡的工具,一改之前态度,立马两手撑地,变坐为跪:“小兄弟,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过我,我不会再去找宋酒麻烦,也一定会在老大面前替他们多多美言几句,再宽限宽限还钱日期……”

稍微松懈之后,姜扬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吞纳吐息间尽是鲜血的腥甜,他其实快有些撑不住了。

“说到做到?”他单手插兜,曲起一条腿,后背靠在墙上,继续玩着刀。

“说到做到!”壮汉三指并起,举在面前,“做不到我天打雷劈祖坟被掘爸妈受苦……”

姜扬摆摆手,没空听他扯皮:“你说宋酒欠了你们钱,有证据吗?”

男子忙不迭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拍下的借贷合同呈给他看。

合同上首先是一名女性的身份证号和签名,后边的的确确跟着写了宋酒的身份证号码,也签了宋酒的名。

但两个签名笔迹都是一致的,而姜扬一眼就认出了,那根本不是宋酒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