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原来武安侯府竟还有这样的规矩的吗?婆婆跪迎新媳妇进门!”
也不知道是谁,没有忍住半玩笑半认真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瞬间,齐氏的脸漆黑一片了。唇角狠狠的抽搐着,眼眸里闪过一抹明显的恨意。
“母亲,快起来。”翟君宥赶紧将她扶起,在她耳边轻声道, “什么事也别做了,别再让人看笑话了。”
刘氏只能硬生生的压下所有的怒意,朝着孙婆子投去一抹阴森森的眼神。
孙婆子吓得一个瑟抖,赶紧利索的站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往角落里缩去。
当然了,那一只大公鸡,早就不知踪影了。
盖头下的薛袅袅虽然没有看到齐氏跪下的画面,但却是能想象得出来。
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她可不信这齐氏主仆二人,会这么巧合的都跪下了。
定是有人出手的。
不是翟吏身边的两个侍卫,就应该是楚宴祁这个大皇子了。
难不成,这楚宴祁和翟吏是一伙的?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若不然,他堂堂一个皇子,为什么要掺和进来?还替翟吏迎亲?又推他的轮椅?
接下来的拜堂,自然是翟吏自己来了。
毕竟他现在醒了,精神还算不错。
于是,宾客之间便是说了起来。
“这长宁伯的长女,真是个有福之人啊!这刚嫁进来了,就冲喜成功了!翟世子不止醒了,还能撑到拜堂结束呢!”
“谁说不是呢!说不定啊,这翟世子的身体啊,会越来越好。”
“那感情好啊!谁希望翟世子出事呢?他可是武安侯府的支柱啊!”
“ 说得对!就翟世子受伤这一年多来,你看武安侯府有一个能顶事的吗?没有!一个一个都是碌碌无为的庸人。”
“本来武安侯府也是翟吏撑起来的。自从老侯爷去了之后,这武安侯府啊,也就是顶着一个爵位而已了。”
“若不是翟吏,只怕武安侯府就得落没了。”
“哎,你说这二少爷怎么就撑不起来呢?他也就比世子爷小个三岁而已!怎么就完全不顶事呢?”
“那有什么,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翟世子像娘啊!毕竟祝家就没有一个孬的!就连女儿都能上战场杀敌的。”
“可惜了,可惜了!祝家一门忠烈,全都为了我们大楚的百姓而亡了。”
“……”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进了老夫人,翟青松和齐氏的耳朵里。当然,翟君宥不可能没听到的。
一个一个脸色都不好看的很,阴沉沉的,就像是乌云密布,哪里还有半点办喜事的欢悦。
齐氏很想拿块棉巾把那些人的嘴给堵上,但是却又不可能。
她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就表示她认同那些人说词了。
表示她认同她儿子不及翟吏了。
她绝不可能会认同的。她儿子哪哪都比翟吏强!只是因为世子之位被翟吏早早的占着,没有他儿子发挥的余地而已。
一群多嘴长舌,没有眼力见的东西!
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们知道,她儿子比翟吏优秀多了。
毕竟翟吏都没有几天可活了,等他死了,就让他们看看她宥儿是如何把侯府撑起来的, 是如何超越翟吏,把侯府发扬光大,光耀门楣的。
然后,宾客们的话题一转,从薛袅袅的身上转到了夏锦绣身上。
毕竟两人都是长宁伯府的女儿。
“听说了吗?昨儿夜里最后一个时辰,长宁伯的另一个女儿,就一顶小轿,悄无声息的抬进了容国公府。”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而且还是从容国公府的侧头抬进去了。没有嫁妆,没有合贴,好像就只带了一个贴身的婢女。”
“嗤!就她做出的那等不要脸的事情,你还想容国公府八抬大轿迎她进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