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祖辈之间随意的一句玩笑般的婚约而已,她何需陪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于是,在容铧再一次对她表露出爱慕之意时,她没有再像之前那般拒绝了。
而是沉默不语了,只是用着她那一双无辜无奈又委屈巴巴的眼眸,泪汪汪的望着他。
见状,容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是接受他了。
让夏锦绣惋惜的是,在她几次婉拒之后,容铧在家里的安排下,已于半年前大婚了。
也就是翟吏受伤个月前。
如果早知道翟吏会成为一个废物,她当初就不拒绝容铧了。
那她如今他也不会只许她一个妾室之位了。她肯定会是容铧的正妻 。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那一刻,夏锦绣是怨恨翟吏的。恨他拖累了自己,如果不是与他之间的狗屁婚约,如果不是他给了她希望,她又岂会舍国公府的小公爷而选择他呢?
他倒好,不对她感恩戴德,竟然还让人来长宁伯府退婚。
而且退婚,他自己还不出面,就让他身边的一条狗来退婚。
他凭什么退婚?他有什么资格退她的婚!
她就不同意!
然后夏锦绣左思右想,想到了薛袅袅这个曹氏的亲生女儿。
这就是对翟吏的惩罚!一个乡野村姑,一个将死的废物,就是顶配。他们就应该锁死。
而她,自然是风风光光的高嫁,成为国公府的下一任女主人。
“小姐,要去赴约吗?”晚烟小心翼翼的问。
夏锦绣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说呢?你这脑袋摆在脖子上是用来装饰的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奴婢知错。”晚烟垂头,轻声认错。
见状,夏锦绣又是恶狠狠的剐她一眼,“还不过来给我梳妆?你是想让我就这样去见小公爷?是想让小公爷对我印象不好?”
“是, 是!”晚烟赶紧应着,“奴婢这就帮小姐梳妆。”
两刻钟后,夏锦绣衣着华丽的出门了。
这会时间也还早,也酉时未到。
夏日的这个点,太阳还未落山, 正时出门的好时间。
夏锦绣带着晚烟直朝丰收楼而去。
嗯,就是这么巧。
夏锦绣与容铧每次的约会,都是在丰收楼的。
毕竟这丰收楼可是全京城最上档次的酒楼。
身为容国公府的嫡长孙,又是小公爷,自然不可能去那些不入眼的酒楼的。
而且这丰收楼,容铧是长期定了一个雅间,就为了与夏锦绣私会的。
丰收楼的掌柜,伙计自然也有眼力,识时务的。
对于这种有身份,有权势的子弟的私事,自然是极力的保证他们的隐私不被外泄的。
当然,这也是翟吏吩咐的。
所以,对于夏锦绣的那一点不要脸的肮脏事,翟吏可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他真的对夏锦绣上心了,那他就不是活该被人在战场上设计致死,更活该被夏锦绣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给气死。
就如同此刻,夏锦绣一进丰收楼的门,翟吏就收到消息了。
“夏锦绣又来跟容铧私会了?”楚宴祁看着站于一旁已经汇报完的落山问。
然后又转眸看向坐于他对面的翟吏,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是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与落井下石的。
“你说你祖父,当初得是眼瞎成什么样子?才给你定了这么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未婚妻?”
“你前脚才刚受伤,她后脚就跟你的仇人好上了。而且还在你的地盘上私会。”
“翟世子,说说看,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有没有一种想去弄死那一对狗男女的冲动?”
翟吏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抿上一口,不紧不慢道,“要不然,麻烦大殿下去帮我出口气?”
“那不行!”楚宴祁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最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