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到棒园主居时,容问派来的小厮正战战兢兢的站于一旁等着他。

见到太子,赶紧恭恭敬敬的行礼,“奴才见过太子殿下,容管家派奴才前来给殿下禀明国公府昨日发生的事情。”

太子点了点头,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你说,国公府发生了何事。事无巨细,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那小厮连连点头,然后如实道来,“国公爷……”

足讲了有半个多时辰,终于将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完了。

太子听完,整个人沉浸于阴戾之中,眼眸一片狠戾森冷。

他知道,他这个外祖父 已经被楚宴锦拿捏住了。

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母后竟也在算计他。更没想到,容婼的奸情,竟是外祖母牵引的。

此刻,太子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一片翠绿。整个人都被浓浓的愤怒包围着。

他想要杀人!想要将整个容国公府赶尽杀绝,让他们知道算计他,得罪他的下场。

冯江站于一旁,听完这些,亦是胆战心惊。怎么也没想到,容国公竟是如此包藏祸心 ,想要谋夺了太子的至尊之位。

甚至就连皇后都站在了容国公那边。

她虽然是容国公的女儿, 可她是太子的生母啊!他怎么可以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于不顾呢?

“啪!”

太子拂掉桌子上的茶杯, “岂有此理!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如此算计本宫!”

“扑通!”

那小厮毫不犹豫的跪下,连声哀求,“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太子深吸一口气,朝着他挥了挥手,“你回吧,告诉容问,本宫记他一功。”

“是,是!”小厮重重的磕头,战战兢兢的跪着退离。

屋内只剩太子与他的贴身内侍冯江。

此刻,冯江自是不敢出声的。就这么小心翼翼又颤颤巍巍的站于一旁,等着太子的示下。

太子眉头紧拧,一脸冷沉,若有所思。

好半晌才出声,“冯江,你说本宫现在该如何破这局了。”

如今,就连他觉得最不可能的母后,亦是出卖他抛弃他了。还有什么人是可以让他深信不疑的?

“奴才……奴才……”冯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然后“扑通”一下,重重的跪在太子面前,“殿下,奴才对殿下绝对忠心耿耿,没有二心。”

太子没有说话,就这么沉沉的俯视着他,似要在他身上看出个洞来。

冯江更不敢出声了,双手伏地,额头紧紧的贴着手背,跪得诚心十足。

“本宫自然是相信你的。”好半晌,太子出声,“你与本宫一起长大,情如手足。本宫定是相信你的。”

“谢殿下,奴才定对殿下肝脑涂地!”冯江表着自己的忠心。

“起来吧。”太子朝着他抬了抬手,“如今本宫身边也就只有你一个能商量着来的自己人了。你说说看,如今本宫该如何走出这困局。”

冯江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的起身,继续微弓着身子站于一旁,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殿下,若不然去皇后的凤栖宫走一趟。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不如当面问问皇后娘娘?”

话落,太子一个冷厉的眼神射过来,“你是真蠢还是装蠢?这个时候能去问她?你是想打草精蛇吗?本宫花费了多少心思,才把容问收为己有,让他心甘情愿为我做事?”

“扑通”一下,冯江又重重的跪下,“奴才蠢笨,奴才有错,还请殿下恕罪。奴才实在是想不出来解困的办法。”

“算了,”太子轻叹一声,“是本宫心急了。”

“殿下,越是这个时候,殿下越是不能急,必须得冷静下来,才能想出办法来。”冯江小心翼翼的安慰着。

太子点头,“你说得没错。越是这个时候,本宫越不能乱,越要冷静。”

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慢慢的平复着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