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容婼好不容易怀上了,还是个男胎,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闻言,太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鸷狠戾了。
双手紧握成拳,甚至发出“咔咔”的响声。
只是在皇后面前,不得不隐忍着。
“怎么了?”皇后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异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冯江,你说!若是敢有半个字的隐瞒,本宫绝不轻饶!”
“是,是!”冯江赶紧应着,然后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混账东西!死有余辜!”皇后勃然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子,眼眸里迸射出浓浓的杀意。
“本宫当初就不该……你刚才说什么?”她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直直的盯着冯江,“什么叫太子不能延嗣?”
“回……皇后娘娘,就……就……”冯江颤颤巍巍的不敢往下说了。
“意思就是,儿臣绝后了!”太子面无表情道,“太子妃所生的两个女儿,将是儿臣这辈子仅有的孩子!”
“哗啦!”气愤之下的皇后将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扫落在地,“狠毒的东西,倒是让她死的轻松了!”
此刻,皇后真有一种把容诗语大卸八块的恨意。
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就不应该让她死的那么轻松。
“都是本宫的错,是本宫没有看清楚她的为人!皇儿啊,是母后对不起你啊!”皇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无后啊!以后登上皇位了,那太子人选怎么办啊?
深吸一口气,皇后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实在不行, 就从容家过继一个孩子。”
“容家?”太子直直的看着她,“母后这是要楚家的江山易姓?”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与质责。
闻言,皇后怔了一下,却又很快理直气壮,“那不然呢?你还想从楚宴祁和楚宴锦那过继吗?”
“如此,与亲手将皇位让于他们有何区别?”
“从容家过继,至少这孩子绝不会有二心。 而容家也一定会对你更加忠心耿耿!”
“母后不必再说!”太子冷声道,“此事我是绝不会同意的!母后歇了那份心思吧!”
“皇儿……”
“再说出,容家有后吗?”太子打断她的话,一字一顿反问。
皇后又是怔了一下,“那夏锦绣肚子里不是怀上了吗?”
“别说现在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就是确定是个男孩,母后就能保证她一定能把孩子生下来吗?”太子面无表情道。
“这个孩子,她必须给本宫生下来!”皇后一脸狠厉道,“谁敢动她的肚子,就是与本宫为敌!本宫灭他九族!”
“桂福,你现在亲自走一趟国公府,将本宫的话原原本本 ,一定不漏的告诉国公爷!”
皇后命令着自己的贴身太监。
“是!”桂福应着,“奴才现在就去。”
……
国公府
薛明珠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跟着夏锦绣进国公府已经四天了,她却是连容铧的面都没有见到。
如今国公府办丧,她和夏锦岚没名没分的,自然不可能出现在灵堂的。
而夏锦绣则是被安排在国公夫人的院子里,每日都有国公夫人最信任的婆子陪着。
对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国公府十分的重视。
有一点薛明珠想不通。
那日,国公夫人都要让人将夏锦绣杖毙了。却因为梅柳儿的一句“夏锦绣怀孕了”而改变了主意。
不止是改变了主意,甚至是将夏锦绣当成祖宗一样的供起来了。
就好似,如果夏锦绣的这一胎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国公府就绝后的样子。
还有就是,容铧身为国公府的小公爷,自己的亲叔叔死了,也没见他现身的?
他身为晚辈,不应该守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