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楚宴锦就那么大剌剌的坐于院中的一椅子上,地上一人躺着,一人跪着。
躺着的,自然是死于他手的那个颜玉郡主。而跪着的那个,则是容国公府的管家容谷平。
却是不见了容铧的身影。
不用想也知道,容铧被容国公府的人接走了。
“太子哥哥来了。”楚宴锦见着太子,赶紧从椅子上站起,笑得一脸友善又兄友弟恭的朝着他走来。
“三弟,这是何意?”太子凌视着他,冷声问。
指了指跪地的容谷平,“如果本宫没有看错的话,这是容国公府的管家。怎么,他得罪三弟了?”
“太子殿下……”
“没有,没有!”容谷平刚开口,楚宴锦直接打断他的话,笑容灿烂的看着太子,“太子哥哥误会了,弟弟怎么敢得罪容国公府的人呢?”
“弟弟就是正好遇到一个难题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想请太子哥哥来帮个忙了。”
太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本宫倒是不知道,还有三弟办不了的事情了。”
“有!”楚宴锦很认真的点头,又指了指那地上的颜玉的尸体,“太子哥哥可知这个女人是谁?”
闻言,太子的心“咯噔”了一下,却是保持着冷静,“三弟不说,本宫又岂会知道?难不成这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
楚宴锦抿唇一笑,“是不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弟弟倒是不知道。但弟弟却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嗯,南诏齐王的女儿,颜玉郡主身边的贴身婢女,揽月。”
他一字一顿的说完,就这么依旧笑得如沐春风的看着太子。
太子脸色一沉,“三弟,休得信口雌黄!”
“太子哥哥,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楚宴锦不紧不慢道,然后朝着刘宝使了个眼色。
只见刘宝蹲身,从揽月的衣袖里拿出一块令牌,恭恭敬敬的递于太子面前,“太子请过目。”
令牌上面,清楚的写着 “颜玉”两字。
“这又如何?”太子直接将令牌往地上一扔,“仅凭这么一块牌子,就能说明她是南诏的人了?”
“哦,不能说明吗?”楚宴锦不以为然的一耸肩,“本来,弟弟看在兄弟的份上,想把这人交与太子哥哥自己处理的。”
“既然如此,那还是将人和令牌都交给父皇吧。父皇定是会查清楚,她的身份。也以查清楚,这容国公府的管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哦,太子哥哥,弟弟到的时候,这容管家正把她装那麻袋里,打算搬走的。想来是想毁尸灭迹的。”
“太子哥哥,这容国公府可是你的外祖家啊!就是不知道,父皇会怎么想呢?”
说完, 他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那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再明显不过的挑衅与威胁。
太子的唇角狠狠的抽搐着,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处甚至发出“咔咔”的响声。
威胁他!这是在明晃晃的威胁他!
该死的楚宴锦,竟然敢威胁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啊!真是想死啊!
心里虽然很想弄死楚宴锦,但是脸上却是没敢表露出来。
抬脚,朝着跪地的容谷平狠狠的踹过去,直接将他踹 倒在地,“大胆刁奴,竟敢做如此忤逆之事!本宫今天就杀了你,替外祖父清理门户!”
说着,一脚狠狠的踩在容谷平的脖子上,大有一副踩断他脖子的样子。
“太子哥哥,我将人交给你了,那怎么审就是你的事情了。最好此事与容国公府无关,只是这刁奴瞒主叛国。”楚宴锦一脸平静的看着太子,漫不经心道。
“叛国”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刀架在了太子的脖子上。
他当然清楚,楚宴锦这是在警告他,威胁他。
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压下那一抹怒意,对着楚宴锦沉声道,“三弟放心,本宫一定将此事查清楚。本宫自然是相信此事定与容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