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一片呆滞茫然,双手不停的挥舞着。甚至还打到了吕氏,将她的脸颊给抓破了。
“诗语啊,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娘啊!你别吓娘!”吕氏顾不得被她抓破的脸颊上传来的痛意,一脸担忧又心疼的看着容诗语。
“月纱,怎么回事?”吕氏质问着同样惊恐万分的月纱。
“夫……夫人……奴婢……奴婢……”
“容夫人,皇后娘娘让奴婢前来问问,是否需要队伍停下照顾容小姐?”皇后身边的乔嬷嬷前来,冷着一张脸问。
显然,皇后对容诗语此次的举动十分不悦。
“不用,不用!”吕氏赶紧拒绝,“诗语无碍,嬷嬷替我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队伍继续前行就是了,可千万不能因着这一点小事而惹圣心不悦。”
“皇后娘娘说了,若是容小姐有不妥的话,就你们放慢速度。”乔嬷嬷沉声道。
“是,是!”吕氏赶紧应着。
她自然是知道皇后对她有意见了,如果不是婼儿此刻有孕在身,只怕是连婼儿的命都不保了。
她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身陷其中的会是她的两个女儿。
明明姐妹俩应该是得益者的,可……为什么却是受害者了?
大女儿是计划者,小女儿是受害者,断了两条腿,还得罪了翟吏。
甚至因此还惹怒了圣颜。
对此,公爹对她也是十分不悦。
本就因为她没能给二爷诞下一个儿子而对她有所不满的,若非婼儿进东宫成为太子宠爱的侧妃,她在国公府的日子只会更加不好过。
如今又……
吕氏只觉得十分心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今只盼着婼儿好好的养胎,一举得男。然后二爷早日回京,她再想办法怀上一胎,或许让其他的女人给二爷怀上一胎。
事已至此,也只能委屈诗语这个小女儿了。
“诗语啊,你别吓娘。”吕氏看着惊恐不安的容诗语,声音都有些哽了,“你再这样的话,我们的日子怎么过啊!”
“娘知道,这次的事情,你受委屈了。可是,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啊!”
“孩子,你再忍忍!等你姐姐为太子殿下生下长子,定为你出这口恶气。”
她轻拍着容诗语的后背,好言好语的安抚着。
终于,容诗语安静下来了,也冷静了。
“娘,就只能委屈我吗?”她一脸阴沉的看着吕氏,“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吕氏深吸一口气,“如今最得要的是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边站了。”
“诗语啊,你姐姐现在是绝不能出事的。圣上已经对我们国公府有所微词了。皇后娘娘也对你姐姐有所看法了。”
“若是这个时候,你再闹事的话,只会让你姐姐在东宫的日子不好过啊!诗语啊,这个孩子对于你姐姐来说,有多重要,你懂吗?”
“不止对你姐姐来说重要,对我们二房,对整个国公府都很重要啊!”
“所以, 婼儿绝不能出事啊!诗语,这次的事情,就只能你委屈一下了。”
“我知道了。”容诗语面无表情道,“娘,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只是衣袖下的双手则是紧握成拳,就连牙齿都咬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
很好,很好啊!
一个一个都让她把委屈往肚子里咽!一个一个都不顾她的死活!
既然如此,那她又为何还要顾及他们的死活呢?
“你祖父已与武安侯定好日子了,五日后,就是你与翟君宥的大婚。所以,这几天,你一定要好好的养伤。”吕氏看着她,语重心长道。
容诗语点头,面无表情,“好!”
那条蛇带来的恐惧,随着心里升起的那一抹怒意,全都消失了。
甚至于,都忘记了她今日要收拾薛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