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景不长啊!

随着翟吏的受伤倒下,侯府又重新回到了当初的落败。

老夫人心里是有怨的,埋怨翟吏,为何不谨慎一点,为何不再小心一点, 为何要让自己受伤。

不仅仅是为了他一个人,整个侯府可都是指望着他的啊!

他若是不出事,侯府又怎么会再一次如树倒呢?

正是因着心里的这一股怨气,所在在翟吏倒下的这一年里,她对这个孙子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说来,都是翟吏没做好。”老夫人愤然道,“他应该知道,侯府的一大家子都指望着他的。他怎么就这么大意,让人有机可乘伤到他?”

“他上战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但凡他上点心,我们又何至于这般?”

“是!”翟青松点头赞同,“他是个有能力的, 确实不应该这般不小心让人伤到他。可现在已成事实了,就希望冲喜有用吧。”

闻言,老夫人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儿啊,我们也不能全指着望冲喜啊!得做两手准备啊!”

翟青松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母亲,如何两手准备?”

老夫人没好气的嗔他一眼,“我问你,这个世子之位,你有何打算?”

翟青松更加的不解了,“母亲,什么有何打算?”

见状,老夫人拿起桌上的团扇,恨铁不成钢的在他的手臂上敲了一下,“你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难不成还想让他占着世子的头衔?”

“你就没有为君宥考虑过?”

翟青松恍然大悟,“母亲的意思是,把世子之位给君宥?”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又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给君宥,难道还一直让他这么占着?君宥也已弱冠了,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若是翟吏他好好的,那我也没话说。可他现在都这样了, 那还让他占着这个世子位,是不是就没有意义了?”

“儿啊,你不能厚此薄彼的啊!都是你的亲儿子,都是嫡子,你不能因为因为君宥年轻,就总是亏待他的啊!”

“再说了, 难不成到现在,你还想着指望翟吏再撑起整个侯府吗?儿啊,这个责任只能交给君宥了啊!”

翟青松没有马上应答,眉头微拧,很认真的思索着。

不得不承认,老夫人的话是有道理的。

如今翟吏已是个将死之人,已然是指望不上的。

但是,在这个时候,易世子的话,只会被人诟病啊!

“母亲所言极是,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母亲,儿子觉得现在并不是时候……”

“怎么,你还想继续偏袒他?”老夫人打断他的话,一脸不悦的瞪着他。

翟青松摇头,“母亲,我只是为了侯府着想。如今,翟吏已然时日不多了。既如此,那我们若是强行易世子,只会让外人觉得我们冷情绝情。”

“母亲,若不然就顺其自然吧!待他……故去,这世子之位总归还是落在君宥头上的。”

“母亲, 你觉得呢?”

老夫人沉默,半晌后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是我心急了。那就这么着吧,就让他安安心心的离开吧!”

说这些话, 其实老夫人也是心里不好受的。

毕竟都是亲孙子啊!

可,她也得为侯府考虑着想啊!她不能只为大孙子一人着想的。

最重要的一点,老夫人的潜意识里,还是偏向齐氏和翟君宥母子的。

毕竟齐氏是她娘家亲侄女,她自然是更心疼的。

当初若非翟吏的生母祝氏横穿一脚,她的亲侄女又怎么可能沦为填房呢?

她应该是正儿八经的翟夫人的。

……

长宁伯府

“我不同意!”夏锦绣尖锐的声音响起,“我不同意将婚期提前!”

闻言,齐氏猛的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