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薛袅袅吃饱了。

她的碗里还剩下小半碗,但实在是吃不下了。

然后只见翟吏拿起碗,直接倒进自己的碗里,毫不嫌弃的吃起。

薛袅袅:“……!”

不是,这是她吃剩下的啊!他就不嫌弃?

但,心里莫名的就有一抹满意。唇角就不禁的浮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双手往自己的脸颊一捧,手肘支于桌面上, 就这么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这个男人,是真的好看的很啊!就跟是上帝精心雕琢出来的,没有一点瑕疵。

“你没有要问我的吗?”薛袅袅问。

闻言,翟吏放下筷子,拿过一方锦帕,倾身上前,很是温柔的擦拭着她唇角的一抹汤渍。

然后又擦了擦自己的唇,这才缓声道,“夫人若是想说,我不必问你也会说。若是不想说,我问了也无用。”

“我既然娶了你,那自然对你是信任的。所以, 不管任何时候,你只管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薛袅袅的唇角咧起一抹大大的弧度,笑容灿烂,眼眸含情。

“我可真是捡到一个宝了呢!我得感谢夏锦绣,感谢她的不嫁之恩,才让我拥有一个这么好的夫君。”

哦,当然最得感谢的还是阎君。哦, 不,不!准确来说,是那一对新上岗的黑白无常。

感谢他们勾错了魂,她才有这么一个好机会。

百年之后见着他们,定得大谢一番。

“我也感谢她的不嫁之恩。”翟吏笑言。

“既然你没有要问我的,那轮到我问你了。”薛袅袅看着他,一脸严肃。

他点头,“嗯,你问。”

“容铧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你与他之间有什么恩怨?”她直接了当的进入正题。

闻言,翟吏很是无奈的叹一口气,“说来,我与他之间没有任何过节,翟家与容家也没有恩怨。”

“啊?” 薛袅袅一脸茫然,然后很肯定的说道,“那就是他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说他脑子有问题,那确实没错。”翟吏赞同的点头,“他对我的针对,我后来很认真的回想了一遍。”

“第一次问题出在太子身上。”

“洗耳恭听。”薛袅袅正了正身子,一副已做好聆听八卦的样子。

“侯府自祖父去世后,就日渐衰落。父亲和二叔,都不是为官的料。碌碌无为,无所成就。是以,我只能担起这个责任。”

“十五岁那年,我初露锋芒,皇后与太子看到了,自然想拢络我。许是这事,触到了他的忌妒心。”

“毕竟,容国公府是皇后娘家,是太子外祖家。而容铧的父亲是为太子谋事才会被人害死。”

“在他看来,他应该是唯一被太子看重且重用之人。其他人,都不得超过他。”

“但那段时间,太子对我的志在必得,已然超过了对他的重用。所以引起他的不满,便是开始针对于我。”

“说实话,太子那人,我着实看不上。假的很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心眼小,记仇,自私自利,心中无百姓。”

“这样的人,他就不配从上那个位置。所以,我根本无心为他做事。”

“容铧针对我的第一步……”

“夏锦绣!”薛袅袅接过他的话,肯定中带着几分雀跃。

翟吏宠溺一笑,“夫人真是聪慧。”朝着她竖起一拇指,“确实是夏锦绣。”

“我与夏锦绣的婚事,是祖父在世时定下的。”似是想到了什么,更正,“准确来说,是我与你的婚事。”

“毕竟夏锦绣并不是长宁伯府的嫡长女。只是你被人与她调换,又无人知晓,自然也就便宜了她。”

“夏锦绣在你心里是处怎么样的人?”薛袅袅托着自己的脸颊,一脸好奇的问。

翟吏毫不犹豫的纠正,“夫人莫乱说,也莫吃醋!她可没进过我心里!为夫的眼神不至于这么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