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靠不住的。

如果夏振山靠得住的话，她又何必向薛袅袅示好。

深吸一口气，一脸严肃道，“前些日子，就是老爷说去处理庄子那几天。锦枝其实有让白翘悄悄的跟着他的。”

“夫人知道的，白翘略有点身手，远远的跟着老爷，并没有让他发现。”

“夫人可知，老爷去哪了？”秦姨娘一脸神秘的看着曹氏。

闻言，曹氏的眉头不禁的拧了起来，眼眸里闪过一抹冷厉，“不必卖关子，说！”

秦姨娘连连点头，“老爷并没有去处理庄子的事情，这些事情，他都让管家去解决的。那一天一夜，他都宿在宅凌巷的一处院子里。”

“妾身与锦枝怀疑，那院子里的人十之八九是苏扶柳。”

“但因为那院门一直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白翘说，她翻上院墙时，有看到屋子里有好几个人影。”

“还听到里面有两个孩子唤老爷‘爹爹’，听声音是一男一女。就那一天一夜，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很。”

说到这里，秦姨娘止声不说了，小心翼翼的看着曹氏。

只见曹氏的脸色很不好，阴沉阴沉的就像是要下暴雨，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呢？继续说！”曹氏冷声道。

秦姨娘又是小心翼翼的吸一口气，“还有……还有……就是，夫人不觉得，二小姐其实与老爷挺像的吗？”

话落，只见曹氏一道冷厉的眸光朝着她狠狠的射过来，“你知道什么？”

“扑通！”

秦姨娘在曹氏面前跪下，战战兢兢道，“夫人，其实全府上下，都……都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事情。都知道，二小姐并不是老爷夫人亲生的。”

“只是……大家都不敢出言而已。但是，夫人，如果二小姐不是老爷亲生的，又怎么会与老爷那般相像呢？”

“妾身觉得……觉得……”她猛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道，“二小姐其实是那苏扶柳与老爷的孩子。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当了老爷的外室。”

“今日，妾身确实是故意在那个点前来的。可能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夫人，那小衣确实是那野猫叼来的。”

“妾身一见着那小衣，就十分肯定，那是苏扶柳的东西。所以，就与锦枝一想将那野猫往这边赶了。”

“夫人恕罪，妾身未经夫人同意，就自作主张。”

“所以，你们母女俩并没有与薛……袅袅合谋？”曹氏不咸不淡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只见秦姨娘的眼眸闪了闪，那一抹慌乱一闪而过。

“你们母女俩是什么时候与她接上的？是她找的你们，还是你们主动找的她？”曹氏冷声问。

“夫人……，恕妾身说句不好听的话。”秦姨娘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管怎么说，大小姐才是你亲生的。是从您的肚子里出来的。”

“虽然这十八年，二小姐是您一手养大的，与您更亲。但……真的亲得过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夫人，你当年生大小姐的时候，妾身是在您身边服侍着的。吃了多少苦，妾身都看在眼里。”

“生产的那一天，您更是差一点就没有缓过来。可以说，大小姐是您用半条命换回来的。 ”

“您也是因为那一次伤着了身子，所以才……无法再孕的。夫人，妾身说句不敬的话，二小姐真的能比大小姐亲吗？”

“说得再难听一点，二小姐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呢？是否知道老爷与苏扶柳的关系呢？”

“如果她全都知道，那…… ”

后面的话，秦姨娘没再继续往下说了，只是一脸沉重的看着曹氏。

曹氏不说话，就眉头紧拧，若有所思。

是啊，她怎么能忘记当初生女儿时吃的苦，受得罪呢？

她的女儿啊，可是她用半条命换回来的啊！

这也是这些年来，她这般宠着夏锦绣的原因。因为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