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又是一声惊叹,还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向曹氏,“夫人,这……该不会是我们伯府有人与她两情相悦吧?要不然,谁能将她的小衣藏个十几年的啊?”

“可是,也不对啊!这小衣看起来是新的啊!定是我猜错了!这小衣怎么可能是苏扶柳的呢?她都死了十几年了。”

“定是别人的,可我怎么看着这针脚跟苏扶柳当初的针脚那么像呢?”

“不,不,不!一定是我眼花了,眼花了! 噫!真是恶心又晦气的很,小衣这种东西也拿出来丢人现眼,还当着小公爷和翟世子的面!”

说着,直接将那肚兜往周妈妈的手里一丢,“周妈妈,赶紧的将这肮脏东西给处理了。”

周妈妈拿着肚兜细细的打量着,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因为她肯定,这肚兜上的针脚,就是苏扶柳的针脚。

“哎呀,夏夫人被猫咬伤了呢!”薛袅袅那惊呼的声音响起,然后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今天肯定又是没空招待我们了呢!”

“夫君,那我们还是回吧!我们还得重金募医,也还得重金找靳神医呢!我们的时间可比别人金贵多了。”

“观棋观画,落山越山,我们该走了。”

说完,也没有与夏振山和曹氏行礼,直接一个转身推着翟吏的轮椅便是离开了。

容铧的视线一直落在薛袅袅身上,阴沉的可怕。当然,还有一抹志在必得的执念。

而容诗语的视线,则是落在翟吏的身上。

可惜,薛袅袅稳稳的拦在他的身后,以致于容诗语根本就看不到翟吏。

是以,她的心里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眼眸里迸射出熊熊的怒火,大有一副恨不得将薛袅袅弄死的意思。

衣袖下,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一条一条的青筋凸起,尽显此刻的愤怒。

薛袅袅,你这个贱人,等我进了武安侯府,定让你生不如死!

当然,薛袅袅完全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她就只觉得自己此刻心情愉悦舒畅。

嗯,这段时间曹氏肯定是没时间和精力来找她的麻烦了。也不会再动不动的让她回长宁伯府了。

甚至都没精力顾及夏锦绣了。

毕竟,她的后院失火了啊!

不过,这秦姨娘可真是个聪明人啊!

本来,她今天可没把秦姨娘算进去的。结果没曾想,她自己就这么蹿进来了。

而且还看懂了她的想法,就这么不着痕迹的推波助澜了一把。

这样的人,以后若是与她一条心,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但,若是生二心……那可就不好掌控了。

所以,还得让喵将军继续盯着他们母子三人。

嗯,也得找喵将军了解一下,这段时间秦姨娘和夏锦枝母女俩的举动。

“夫人在想什么?”翟吏那温和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关心。

“啊,哦!”薛袅袅反应过来,咧嘴一笑,“在想,一会夏锦绣会被怎么收拾。还在想,那容诗语嫁进侯府后,会用什么手段来玷污你。还在想……”

“咳,咳!”翟吏轻咳,是被她的这句话给呛到的。

甚至咳得耳根都有些红了,“劳夫人操心,实是为夫之错。”

“应该的,应该的!谁让我们既是夫妻又是合作伙伴呢?我不操心你,谁操心你呢?我又去操心谁呢?” 薛袅袅漫不经心又一脸认真的说道。

翟吏:“……能娶到夫人,真是为夫之大幸。”

薛袅袅:“好说,好说!我爹娘一直都说,我是个有福之人。谁娶到我,就是他三生有幸。”

她是一点都不谦虚。

翟吏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脸上挂着一抹宠溺又纵容的浅笑。

“又是一万两到手,”薛袅袅笑得如花似锦,“看来,这长宁伯府的底子还是很结实的啊!这一万两拿出来这么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