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那充满恐惧的眼眸,带着几分心虚的望着他,连连摇头,“不……”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嘴颚便是被他狠狠的掐住。

那力度很大,大有一事掐碎她骨头的意思。

夏锦绣想要呼痛,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来是因为嘴被掐着大张着,实在是痛的钻心。

二来,也是被容铧此刻眼里的狠戾给吓到了。

他就像是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猩红的双眸如着火一般凌视着她,欲将她吞噬。

这一刻,夏锦绣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竟是连一个音也发不出来了。

甚至就连眼泪都忘记滚落了,就这么呆如木桩一般的望着他。

看着这个样子的夏锦绣,容铧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此她不是翟吏的未婚妻,他不会花那么多的心思取悦她,讨好她,得到她。

然而在得到她之后,他却异常的失望。

特别是今日他看到了薛袅袅,这个翟吏新娶进站的妻子,取代了夏锦绣的位置的村姑。

竟然比夏锦绣这个所谓的京城才女,美女更甚一筹。

夏锦绣跟她站在一起,那就是如同一朵野花站在牡丹花身边,不仅仅是暗然失色,而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痛……痛……”夏锦绣终于反应过来,很是痛苦的轻哼着。

但,容铧就像是没有看到,继续恶狠狠的掐着她的嘴。

“夫君……呀,这是怎么了?”屋外传来梅柳儿惊恐又疑惑的声音。

然后只见她在茯苓的搀扶下,急步而来,赶紧劝着容铧,“夫君,快松手。你这样会伤到锦绣妹妹的。”

闻言,容铧这才松手,又阴森森的瞥一眼夏锦绣,眼眸里尽是警告与威胁。

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甩袖离开。

“这是怎么了?夫君为何生这么大的气?还对妹妹动手?”梅柳儿看着夏锦绣一脸关心的问,然后又对茯苓道,“茯苓,快去让人准备冰块和鸡蛋。”

“看,这小脸都青了。可得好好的消一消,不然明日可怎么去东宫参宴。”

茯苓应声转身出门。

夏锦绣反应过来,一脸惊愕的看着梅柳儿,“少夫人说的什么明日的东宫参宴?”

梅柳儿抿唇一笑,缓声道,“太子妃让人送来请贴,请你明日前去东宫参宴。所以啊,你这脸上可千万不能带青。”

“妹妹,你怎么惹夫君生气了?何以夫君动这么大的怒?”

“夫君向来温和,脾气也好的很。莫说对我了,就是对府里的下人,亦是和颜悦色的。”

“你与夫君是新婚,又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有情人。他怎么会对你动手呢?”

“我嫁进容府近一年,夫君向来对我客气有礼。我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动怒。”

“可是今日在长宁伯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语气中是充满关心的,那看着夏锦绣的眼眸亦是充满心疼的。

但,字字句句听在夏锦绣耳朵里,却让她很难看,又特别是的委屈。

他对梅柳儿客客气气,温和有礼。他对下人和颜悦色。

可是,对她这个追求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相半的有情人, 却是动辄打骂,目露杀意。

“好了,好了,别哭了。”梅柳儿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劝着,“想来也不过是一些误会。夫君心里有你,那么深爱着你,定不会有下次的。”

“一会他气消了,我再劝劝他。你也跟他服个软,说说好话, 讨好讨好他,也就没事了。 ”

“夫妻之间嘛,磕磕碰碰的也在所难免的。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别往心里去,明日让夫君陪你前去东宫芳赴宴,让那些人知道我和夫君都是看重你的。”

“那些流言蜚语也就自然而然不会再传了。 ”

“多谢少夫人。”夏锦绣一脸感激的看着梅柳儿。

心情复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