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铧依旧保持着他那友善的微笑, 却是只有夏锦绣知道,那搂着她腰际的手,此刻正很用力的拧着她腰间的肉。
大有副恨不得将她腰间的肉给拧碎的意思。
这是在警告她,更是在发泄他的不满。
小贱货,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就对翟吏这个老相好暗送秋波,眉目传情。
这是当他是死的吗?
夏锦绣那个痛苦啊,痛得她想要惨叫出声,可是却又不敢,也是不想。
不敢,是因为她不敢再一次得罪容铧。
不想,是不想在薛袅袅面前出丑,不想让薛袅袅看她的笑话,不想让薛袅袅觉得,她比自己过得好。
对,应该是她比薛袅袅好。
她极力的忍着,就连眼泪都极力的不让它渗出来。而且脸上始终保持着娇甜而又幸福的表情。
“容小公爷这话说的,”薛袅袅一脸茫然疑惑的说道,“你和我夫君怎么可以用缘分来形容呢?”
“这不是在暗示什么吗?我夫君虽说受伤身体不适,但他的取性还是正常的呀!怎么也不可能跟一个同性发展什么缘分的呀!”
“你这话说的,让我这个我夫君的新婚妻子情何以 堪?万一这话要是传出去的话,那对我们夫妻俩,可是一种伤害。”
“至于对你是不是伤害,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你的取向我们管不着,也不能管的。”
“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取向有问题,就把我夫君拉下水的。”
然后转眸看向夏锦绣,一脸凌厉的说道,“妹妹,管好你的男人!下次再这样污蔑我夫君的话,我们夫妻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容铧&夏锦绣:“……!!”
不是,你这是什么脑回路?怎么理解的啊!你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翟吏握拳抵唇,轻咳一声。也是以此挡住自己唇角的那一抹忍不住的笑意。
然后一脸很认真的赞同,“还请容小公爷慎言,翟某取向正常。”
容铧:“……!”你大爷!
就很想爆粗口。
然后又听到翟吏一本正经道,“还好夫人是相信我的,要不然,我这是跳进黄泥水里都洗不干净了。”
你大爷!
跳进黄泥水里当然洗不干净了!
容铧很想破口大骂。
薛袅袅又突然做出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容铧与夏锦绣。
这样的眼神,直把两个人看得浑身不自在。
正在夏锦绣欲出声之际,只见薛袅袅嫣然一笑,“妹妹,恭喜你啊!”
“什么?”夏锦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这声“恭喜”是什么意思。
然后薛袅袅又转头看向曹氏,“也恭喜母亲啊!你终于心想事成了。”
曹氏同样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容小公爷对妹妹是绝对的真爱啊,为了妹妹都愿意得罪梅王府啊!在容少夫人没有犯错的情况下,他竟然愿意休妻,扶妹妹上位呢!”
“恭喜母亲,长宁伯府终于熬出头了!”
“薛袅袅,你胡说什么!”夏锦绣终于忍不住了,朝着薛袅袅大声呵斥着,“小公爷什么时候说了要休妻了?你……你莫在这里胡言乱语,莫要离间国公府与梅王府的关系!”
“啊?没有啊!”薛袅袅一脸茫然,“哦,那没有就没有嘛!是我理解错了嘛。”
“我一个乡野村姑,又没学识,又不懂你们王公贵族的人情世故。”
说着,还很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嗯,这个把柄还是得先握着。等到有用的时候,再抛出来甩两圈。
在这长宁伯府抛着,没什么用得。最好的用处是在某个人员众多,且还是身份居高者众多的时候,再抛出来。
那就可以把容铧的罪钉一钉。至少,也得让梅王府对他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