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坐在侯夫人的腿上,双手捧着香香软软的糕点,和谢循一起吃了起来。
“好次呀……”
“好吃就多吃点儿,想吃什么,外婆都让人给你做。”
“好呀。”
凤绵高兴得晃晃腿,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掉进了米缸的小老鼠,幸福极啦。
谢循瞅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在凤绵吃完了两块糕点,还想再伸手的时候,谢循轻咳一声,小声提醒道:“乖宝,不能多吃了。”
糕点虽然好,但是凤绵还小,吃多了不能克化,也会影响晚上的正常吃饭,林清弦和祝乔疼爱孩子,但也对他的吃食管得很严格。
凤绵眨眨眼:“再次一块呀……”
谢循看了看他身后,摇摇头,恐怕不行。
凤绵:“……”
他迅速转身,果然看见他爹和娘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大舅舅一起过来了,目光正落在他试图伸出去拿糕点的爪子上。
凤绵把爪子缩了回来,仰着脸无辜道:“窝没拿呀。”
林清弦:“你最好是。”
凤绵:“真真呀。”
武安侯轻咳一声,替凤绵说话:“我作证,乖宝只是问问,没拿。”
凤绵赶紧点头,就是外公说的这样。
林清弦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凤绵好好说道说道了,前有羊腿肉,后有糕点,仗着武安侯夫妇宠爱外孙,小家伙就有些蠢蠢欲动想要贪吃了,不好好教育一下不行。
凤绵见他爹没有再说什么,还以为危机过去了,不一会儿又高兴起来。
唯有谢循瞧了眼林清弦,觉得事情不简单,有点儿担心凤绵的小奶臀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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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弦也算是最近京城的名人了,因此很快有人发现他带着一家三口住进了武安侯府,对此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皱眉头。
“武安侯刚去京郊园林陪驾两天,那林清弦就迫不及待搭上了武安侯府,还真是趋炎附势之辈。什么齐老弟子,也不过如此。”
“齐越川清高了一辈子,名声就这么被他的弟子毁喽。”
“章老,您怎么看?”
林清弦是康南府的解元,又是齐越川的弟子,还在进京路上协助锦衣卫解决了匪祸,得到了皇帝的嘉奖,这在读书人当中自然是热度极高的。
不少人都想要找机会接触林清弦,可谁知道他们还没有想办法和林清弦结识,林清弦就先住进了武安侯府,这可就让这些读书人皱眉头了。
正好在京城某处清谈会上,与齐越川齐名的名儒章砚之也在,不少文人都齐聚一趟,其中还有一些是进京赶考的举子,他们想尽办法拿到这个清谈会的名额,就是想要得到大儒的指点。
这会儿听说了林清弦的事,又有人想到章砚之和齐越川经常被人拿来比较的关系,眼珠子一转,高声问起了林清弦的事。
纪兰辞这会儿也陪在恩师身侧,闻言目光扫了过去。
问话的人也是某一府的解元,问这话明显就是想要让大家一起讨伐林清弦。
这些举子在考场上都是竞争关系,尤其是这些解元,都是奔着头几名去的,如果能借机提前给别人泼泼脏水,坏坏名声,更进一步,让那个人取消会试资格,这些人会毫不犹豫就去做。
所以别看这些读书人表面清高,其实暗地里也是一样的阴暗心思。
但纪兰辞并不希望恩师被这些举子利用,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章砚之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仅凭林举人住进武安侯府这一点就断定人家是攀附权贵,未免有失偏颇。”
“可是他这样做,不就是和权贵勾结吗,这对我们这些人就不公平了。”
纪兰辞淡淡开口:“科举公平公正,不管是谁进了考场都一样,凭的是真材实料,就算你是公府家的孩子也一样。”
旁边有人笑道:“兰辞说得对,朝廷办科举,就是为了给全天下的读书人一个公平公正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