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实在是没什么?天赋,男孩儿便罢了,丢到军里一样管,军队是个天然的磨砺场,不管什么?样的男孩,只要丢进去了,都能修剪出差不多的形状来,再丢出来,穿上?铠甲,军令震慑,便是个人了,但?女儿却?是养不好的,瞧瞧柳烟黛被他养成了什么?样的性子!
秦禅月看的犯愁,只能留下个人来日日陪着柳烟黛,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被人欺负了去。
秦禅月走的时候心里还揣着一肚子坏水儿,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浑然没瞧见在她走之后,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他定定地望着秦禅月离去之后,空荡荡的窗边矮榻,像是用眼眸在描摹她离去之前的身影。
半晌过后,他慢慢的闭上?了眼。
有她在的时候,整个厢房都是满的,但?她走了,这厢房就空了,让人留在这里只觉得无趣,压抑,好似全天底下的东西都变得没滋味儿了。
但?还好,他擅长忍耐这种无趣。
秦禅月从镇南王府离开?后,坐着马车回了忠义侯府。
她前脚到了忠义侯府下了马车,行进门槛不过百步,便瞧见赵嬷嬷喜气洋洋的来,搀着她往回走,喜气洋洋的说了一件大好事儿:“夫人,侯爷今儿叫了大夫,查了身子,说是身子大好了,现下正回了赏月园,在您院儿里歇着,等着您回去呢,想来是这几日没与?夫人亲近,心里想着夫人呢。”
“噢,对了!”赵嬷嬷想了想,又道:“秋风堂那?对母子最近闹得厉害,侯爷都懒得看了呢,估摸着也是嫌他们烦啦!”
赵嬷嬷是真觉得这是好事儿。
侯爷病好了,不会死了,这是其一,以后他们侯府还有男人撑着台柱子呢,走出去也被人高看一眼。
侯爷不喜那?对母子了,更是好事,好与?他们夫人和和美?美?!此不是大喜嘛!
瞧瞧,夫人这段时日做的端正,谁看了不夸一句贤惠?侯爷最终还是回心转意?啦,这世间的女人求的,不就是个和睦嘛!
思索间,赵嬷嬷一边扶着秦禅月的手?臂,一边笑眯眯的说道:“待到日后世子即位,若是夫人还瞧不惯那?一对母子,寻个由头打发出去便是啦,日后这侯府后院啊,还是夫人说了算。”
秦禅月在一旁走着,神色淡淡的听着。
她听不惯赵嬷嬷这话,但?是却?知道,赵嬷嬷并非是特意?给她添堵,只是赵嬷嬷也跟柳烟黛一样,学了些这样的规矩,深深地烙印在骨头里,洗不干净罢了,在大陈,向来都是夫为妻纲,夫君一句话,便能要妻子半条命,伺候夫君,打理府务,是妻子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