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话明明白白的撂在他面前?,若是他敢对不起秦禅月,楚珩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回活不了几日,楚珩又远在边疆,来不及与他算账,谁料现在竟是楚珩回来了,他还没死成,这不是等着楚珩找他麻烦吗?
世人皆知,镇南王楚珩一生铁骨铮铮,唯有一个养妹是他的软肋,他虽然是侯,但是只是在长安享清贵的人家,比不过楚珩手握重兵,要?真是楚珩发起疯来,他就真要?死了!
“是啊。”那艳丽的夫人端端正正的站在前?厅的大堂内,好似没瞧见周子恒脸上的慌乱与震惊,神色淡然道:“我刚去瞧过,你可要?去瞧瞧?”
周子恒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了:“自当是要?去瞧的,我身子染病,竟是未曾出城相迎,实乃罪过,望大兄莫要?见怪才是。”
他不止自己站起来了,连带着还让一旁的方青青站起来了,他甚至还低声呵斥了一句方青青,道:“你一妾室,怎敢对夫人不敬?还不下去站着!”
方青青被他呵斥着懵懵的站起来,瞧着周子恒大变脸,略有些茫然。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夫君突然就对她不一样了,明明刚才他还让她坐的,而现在,她只能退后?些,瞧着夫君一路走下去,迎着秦禅月上前?厅的次坐上来。
秦禅月被迎上去的时候,没有去看方青青一眼,但是方青青的目光却一直紧盯着她,看着她神情自若的脸,看着她红色的绸缎裙摆,一摇一晃,秦禅月便坐到了方才她坐过的位置。
当秦禅月被周子恒扶着坐下的时候,方青青顿觉一阵屈辱涌上心?头,脸也跟着涨红来。
她之前?自觉自己是周子恒心?中最重要?的,唯一爱的,是不是妾都无所谓,所以做了很多?逾矩事,并以此?自傲,认为?这是自己独有的,是周子恒爱她、是她超过秦禅月的证明。
之前?秦禅月不曾发话,周子恒也就当自己看不见,但现在周子恒突然管起来了,这种落差上下一拉,便使方青青头脑发热,竟是跺着脚喊出来了:“夫君!不管是谁回来了,你都t?得给咱们儿子做主啊!”
周子恒被她喊的后?背一紧,先呵斥了一声“闭嘴”,随后?急急去瞧秦禅月的脸色。
秦禅月素来就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只是因为?太爱他而收敛了几分,又因为?他重病而退让了几分,并不代表秦禅月软弱可欺,而方青青对此?知之甚少,竟这般挑衅,他是真怕秦禅月翻脸。
平时秦禅月翻脸,他还能压一压,但楚珩现在回来了,除了龙椅上那个,谁都压不住她啊!
但刚端坐在次座上的丰腴女人神色淡淡,瞧不出半分喜怒,只声线平和?道:“方姨娘说?得对,不管谁来了,都阻不了今日之事,我秦禅月是非分明,从不曾做对不起旁人的事儿,这天底下的帐,都有清算的时候,现下,我们便来好好算算。”
说?话间,秦禅月的目光落到了跪在地上的白玉凝的身上,问道:“白姑娘说?有周渊渟陷害周问山的证据,便拿出来吧,无论你与周渊渟有什么是非纠葛,只要?将证据拿出来,我都会处置周渊渟,绝不偏袒。”
众人的目光便随之看向白玉凝。
方才他们所有的争吵都是猜测,唯有口口声声说?“有证据”的白玉凝,才是关?键。
白玉凝跪在地上,身上穿了一套淡青色的圆颈抹胸长裙,发鬓以一根素净的玉簪挽起,瞧着模样淡雅出尘,但,她的面上却骇然的印着几个巴掌印,连脖颈上都有一淤紫青色的手掌印,瞧着可怜极了。
众人的目光看过来,白玉凝面上便浮现出几分惶惶来,她纤细白嫩的指甲局促的握着水袖,面上浮起几分潮红,随后?垂下头来,与众人娓娓道来:“三日前?,我想去祠堂看一看二少爷,因为?二少爷在禁足,所以我是偷偷去的,一路躲着人走。”
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面上难免都带了几分鄙夷。
女子深夜私会男子,这放在那家门户里,都是大罪,轻则对外?称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