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子得是最好的那个!
他脑子里都是这些乱糟糟的事,倒是一旁的柳烟黛已经在秦赤云的小腿上找到了一处伤口?。
铁靴与盔甲覆盖不到的缝隙里,被咬出了两个很小的小孔,看起来应该是某种虫子咬下?来的。
树林中昏暗,冒出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蛊虫,确实很难瞧见?,柳烟黛猜测,他应该是自审讯南蛊人的时候被咬了,然后直接摔倒,后来虫潮来的时候,他都没?醒,脸上才被虫子爬过,毁成这样。
柳烟黛匆忙将他面上的毒涎水冲洗,擦净,什么?药都不需要敷,他恢复力强,过几日?脸变好了,后柳烟黛又将他腿上的伤口?划出一个“十”字口?来,用力地挤出黑血。
秦赤云用过禁药,别的药对他来说药效都约等于无?,而且柳烟黛手里也没?有那种绝佳的好药可用了,她只?能希望秦赤云自己挺过去。
她用力挤秦赤云的小腿时,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白嫩的手掌贴向秦赤云古铜色的腿来挤压,血挤不出来多少,但却紧紧贴着。
白软的手,黑硬的骨,色差过大,兴元帝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刺目。
“朕来。”兴元帝也不敢阻拦柳烟黛,干脆就?做出来一副“热切帮助”的姿态,帮着柳烟黛来弄。
他手大,骨节宽,用力一挤,伤口?里的毒血就?呼呼呼的往外涌。
他用力是真大,恨不得把秦赤云的骨头都挤出来,不过三两下?,黑漆漆的血便流尽了,里面流出殷红的血来。
柳烟黛顺势将伤口?包扎,等包扎好后,她还听见?兴元帝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这是何人,烟黛如何识得?”
柳烟黛抬眸瞥他一眼?。
她现在已经很清楚兴元帝的性子了,这个人不会随便开口?问一句的,他问这些,不过是在拈酸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