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的时候浑浑噩噩,手废了,人就也跟着废了,好像是一辈子站不起来了似得,自然也不曾去练剑,而自从与二皇子相见了之?后,他突然间?又被注入了新?的力量。
他还有机会站起来!
这种?力量促使他开始练左手剑,让他又捡起来了这些时日丢下的功夫。
废了个右手,但他还有个左手!旁人以为他不行了,他迟早还能再站起来!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前途有望的时候,不需要旁人来督促,他自己都会咬着牙,使劲儿的往上面爬。
周驰野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行的废人,他只是被秦禅月困在了这个大?坑里了而已,当他又一次奋发图强的时候,说不准就能爬出去呢?
那清俊挺拔的少年郎似乎焕发出了勃勃生机,一转头?,瞧见心?爱的姑娘的时候,他忍不住走过去,用t?宽大?的右手掌轻轻摸过她的脸。
他的白玉凝,杨柳风柔,海棠月淡,无论何时,他只要瞧见了她,就几乎要融化到?她的柔情里。
“玉凝。”周驰野念着她的名字,一双眼像是能滴出水来,那样温柔。
“我很快就不会让你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他垂下眼眸来,目光划过白玉凝手里的小衣,眼眸里闪过几分痛惜。
他的玉凝,为了回来找他,竟然要撒这种?谎,往身体里塞那种?可?怕的东西,只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心?如刀割。
“很快”他低声说:“很快就可?以了。”
等他彻底掌控了侯府,白玉凝就再也不用受这种?委屈了。
白玉凝转而贴靠着他,紧紧抱着他,无声地用自己的拥抱来支撑他。
她不需要言谈,但她的爱意却?从她的眼、她的手、她的身体里泄出来,紧紧包裹着周驰野,让周驰野感受到?一阵爱的力量。
不管他是落魄还是风光,只有他的玉凝一直跟着他。
只有他的玉凝。
“别着急。”白玉凝用自己的脸轻轻地蹭着他的手,轻声的唤着他:“夫君定能一展宏图。”
他们二人相拥时,外头?来了通报的小厮,两人缓缓拉开距离,同时看向门口的小厮。
白玉凝回府以后,没少跟府内的小厮施恩,她知道侯府的人心?里都瞧不起她,但是没关系,她就擅长在恶劣的土壤之?中撒种?开花,在她的坚持不懈与周驰野的助攻之?下,她还真?笼络来了几个人给她跑腿。
门口的小厮正在向白玉凝和?周驰野通风报信。
“启禀二少爷,白姑娘,夫人带着世子夫人从城外回来了。”小厮道:“马车还有一刻钟便要进府门了。”
白玉凝和?周驰野都是微微一顿。
他们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眼底里都是担忧。
这围猎宴按常理来说,应当办上几日才对?,但秦禅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不是他们走漏了风声?秦禅月这次回来,会不会打乱他们的计划?他们要不要提前筹谋?
不过转瞬间?,两人眉眼间?便过了几个眼神,都在想秦禅月突然回来是为了什么。
“不必担忧。”最后还是白玉凝先开了口,她轻声道:“不会被发现的。”
二皇子的事情他们瞒的很紧,除了他们两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秦禅月更不可?能知道。
周驰野缓缓点头?,道:“你先歇着,我去迎母亲。”
母亲到?底是为什么而回的,只管来问问便是。
说话间?,周驰野便从剑鸣院行出,绕过长廊花阁,直奔侯府正门而去。
周驰野前脚刚到?侯府正门,后脚便瞧见几辆高头?大?马的马车从街道的尽头?行来,马蹄踏着清晨的泠泠辉光,一路行到?了侯府门口。
马车停下后,驾车的马夫拿来脚凳摆好,须臾,马车被人自里面推开,从中走出了一位丰腴高挑的夫人。
夫人艳美,自马车间?被日头?一照,似是玉人般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