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在枫树叶上写一写今天发生的事。
和婆母出来玩儿,遇到了新朋友,新朋友在试图找一个喜欢的公子,看样?子快找到了。
她想,要是那位林公子不愿意的话,肯定不会闷着头?跟他们?往这种偏僻的地方钻的。
柳烟黛现在已经聪明很多?啦,秦禅月耐着性子教导她,让她渐渐明白了许多?埋藏在水下的“看不见?的规则”,她现在都学会跟刘春雨套话了,瞧瞧,多?聪明!
她捏着手?里面的树叶,想,等很久很久以后,婆母变老了,刘春雨与林公子成婚了,她再翻出来这张枫叶,来回味一下多?年以前的今天,一定是个很好的日?子。
柳烟黛将树叶高高举过头?顶,瞧着阳光穿透树枝落到枫叶上,又落到她的眉眼间,她将这枫叶收起?,难免又想到刘春雨与林公子。
他们?俩瞧着是两情相?悦的,真好。
她当初嫁人的时候,其实根本没这个自己选的条件,大陈女子都要嫁人,不嫁人会被人议论,皇帝女儿都得嫁人呢,更何况叔父与她不是亲生父女,不能将她留在府门中很久,叔父也不曾成婚,给她挑选夫婿真是一件很难的事,也不能在秦家军里找。
秦家军里男人确实很多?,但是一个个都不能生育,亦或者早就在很早成了家,十?五六岁就生了孩子,然后才吃的蛊药,进的秦家军,所以他们?既不能生,有的还有了孩子。
用南蛮子骂他们?的话来讲,他们?是不能生孩子的阉狗,所以只能往外嫁。
旁人叔父不放心,便将她给了婆母,她嫁过来,最开始的时候也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有过盼望,只是后来见?了周渊渟,这一颗心便歇了。
她都嫁人了,现在也没有回头?路了,只能想,没人喜欢,亦或者不曾喜欢过旁人,也许也是好的。
最起?码,不必担心被人伤害。
只是在瞧见?旁人甜滋滋的时候,她难免觉得心里发酸。
柳烟黛掰着手?里的枫叶,想,要不然...
以后她也找个男宠来试试呢?
男宠这种东西,她现在可以随便养来消遣,她知道不会有人来管她,婆母不会,周渊渟不能。
她这段时间跟着婆母学了很多?东西,渐渐也明白了很多?道理,有些人一直被伤害,是因为她没有地位,而她现在有地位了,就不会再有人能来伤害她。
就像是以前,周渊渟不重视她,她没有地位,她就不能指责白玉凝,而现在,婆母重视她,她有地位,她就可以去斥责白玉凝。
地位是个很笼统的概念,听起?来好像只是短短几?句话,但是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知道地位有多?重要。
换句话说,她在侯府里,变成了以前的周渊渟了。
以前周渊渟怎么对她,她就有权利怎么对别人,她成了“上位者”了。
上位者不需要怕伤害,因为没人可以伤害她。
她这段时间旁观了周海每次去伺候婆母,婆母瞧着,确实日?益顺心舒畅,她虽然没试过,但是听说那周海在床榻间很有一番本事,说是婆母都赏了周海一个管事来做,想来,周海是有点东西的。
想起?来男女那些事儿,柳烟黛就一阵面红心跳。
她其实也看过一些话本子啦,女儿家出嫁前都要看的,但是感觉都是纸上谈兵。
她听说,那玩意儿能让人体会到世/间/极/乐,她也是个女人,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尝一尝吧?
她决定啦,等她肚子里的酱牛肉被生下来之后,她就也去偷偷找来一个男宠玩。
婆母送给她的人,剩下还有七个呢!
柳烟黛这样?一想,心情便好了许多?,她随手?摘下来三?片枫树叶,正叠放在胸口间,便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蹄声很慢,像是随意游走过来的,她一回头?,便瞧见?一辆枣红色高头?大马慢悠悠的走过来,马的鬃毛编成一条条小辫儿,随着马的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