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丫鬟便出?去推拒。
但?是?谁能?想到,丫鬟片刻后折返回来,为难的与?厢房内的柳烟黛说:“世子夫人,二公子不肯走,说一定要见您。”
柳烟黛本是?不安的,慌乱的,但?是?慌久了,又听见这周驰野如此,顿觉胸口?间凭空堵了一口?气?来。
拒都拒不了,就是?瞧着她好欺负!换了旁人,周驰野哪里会?这般做?
分明他是?个求人的,现在却好似是?在逼她一样?!
“不见!”柳烟黛鼓着脸,掷地有声的说:“我就不信他还敢闯进来!”
不走就不走,有能?耐就在她院子外面打一个地铺,直接睡在她廊檐外算了!
她是?被秦禅月养久了,受了委屈,也敢小发雷霆了。
虽说没什么杀伤力,但?是?比起来之前却好上许多。
当时正是?初秋,日头没那么灼热,甚至隐隐有几丝凉意,周驰野等在书海院中,来一阵风,吹动窗柩时,他都要急躁的去看一眼?,恍惚间以为是?有人推门而?出?。
柳烟黛这头不肯出?去见,外头的人急的团团转。
周驰野在廊檐下等候时,目光紧紧盯着那窗扇,几次都想冲进去质问柳烟黛。
同为怀孕的女人,柳烟黛难道对白玉凝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当初周渊渟欺负白玉凝的事情,柳烟黛也是?听闻过?的,她就没有一丁点?愧疚吗?
现在竟还做壁上观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周驰野狠狠一甩手,眼?眸间都燃烧着恨意。
这柳烟黛,与?秦禅月是?如出?一辙的心狠!
他隐隐间又为自己感到屈辱。
众目睽睽之下,柳烟黛竟然将他晾在这里!
他盛怒之间,正是?脑内充血的时候,一狠心,干脆折返出?去,直奔府门外而?去。
此时此刻,府门外,白玉凝还在地上跪着。
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随着风轻轻地吹拂,这个月份的肚子还不显怀,所以一眼?瞧去,只能?看见她细细的腰,乍一看纤弱扶柳,似是?要被风吹走,白而?粉的面,盛着泪的眼?,处处都惹人心痛。
她数着时间,偶尔看着日头,大部分时间则看着自己面前的瓷砖,她想,她要不要跌倒在瓷砖上,假装自己晕过?去了?
说不准儿能?刺激里面的人出?来呢。
里面的周驰野急的要死要活,她在外面跪着反倒不急,只慢悠悠的算计着,因为她知道,侯府坚持不了多久。
她肚子里可有孩子呢,秦禅月不要脸面,也总得要自己的孙儿吧?
若是?秦禅月坚持不让她进来,后续二公子会?安排人弹劾侯府,侯府现在虽然没人做官了,但?是?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爵位吊着呢,秦禅月要想要爵位,就得赶紧息事宁人,把她接进去。
她眼?下形容越惨,回头弹劾的越狠。
白玉凝思索这些的时候,突然瞧见府门口?一道身影快步走来,她一抬起头,便瞧见了情郎的面。
许久不见,周驰野似乎又清瘦了些,他那双深深的狐眼?之中夹杂着思念与?说不出?的哀痛,走到她身前后,二话不说,与?她一同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白玉凝吓了一跳:“你快些起来。”
周驰野抿着唇,一字一顿道:“我与?你一起。”
他无力去改变局势,无力去说动母亲,但?他可以跟白玉凝一起承受这些。
如果母亲不让白玉凝进去,那他就跟白玉凝一直跪在外面。
当时正是?初秋,偶尔一阵风吹过?,将地上的落叶吹起,情郎的声音那样?笃定,几乎模糊了白玉凝的视线。
她缓缓垂下头去,半晌,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后看了一眼?左右后,小声道:“我其实没有怀孕,我只是?太想你,想回府来找你。”
周驰野是?她唯一的盟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