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吹着明显转凉的晚风,俯瞰灯火星点的蜿蜒路径,怀疑这座偌大的校园,独独剩了她一个人。
亢奋跳动在胸腔的小鹿被磨得没了脾气,疲软失望地蜷缩到角落。
更晚一些,巡逻全校的保安望见楼上窗户泄露的光,用喇叭喊:“上面还有同学啊?快下来了,到时间关大楼的门了。”
桑虞不得不接受沈亦淮不会再来的现实,关好电灯和门窗,走下了楼。
保安叔叔关完这栋楼,去了别的地方,校园依旧出奇的静谧,偶尔有几声聒噪的蝉鸣。
但桑虞绕到一个岔路口,晃见前方几十米的高三教学楼走出了一个男生。
高考不用穿校服,他黑衣黑裤,背影高瘦单薄,踩过昏黄发暗的路灯光斑,踽踽独行。
桑虞瞧着眼熟,停下来仔细辨别,是同班同学岑野。
他也提前离席了散伙饭,独自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