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嗜血(2 / 3)

血气息。

他本还躺在某个相好的床上,那女人满脸媚色,见他坐起接电话,便不舍地紧紧贴黏过来,嘴里哼哼唧唧,腿有了魂似的,往上一直蹭到他小腹。

停留,旋转,圈住,勾缠……

莫东却在下一秒将她一把推开,并在她短促的惊呼声中猛地从床上坐起,跳下床去在一堆七零八落的衣服里捡自己的裤子。

“东哥?”那女人一脸懵逼地望着莫冬,对方正在门口那儿飞速扣衬衣。

“下回再找你,我老板有急事。”莫东在她脸上仓促地香一口,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甩上了门。

莫东做事情向来效率高,这也是沈霖器重他的一个主要原因。

四十分钟后,他便将沈霖交代的事情给做妥当。

他怀中抱着医药盒,而李得生已经被带过来,安排在下边候着。

就等霖哥发落。

他进房,见客厅沙发那坐着沈霖,他脸色比往常严肃,正倚着沙发在抽烟。

莫东扫了一眼,发现烟灰缸中全是熄灭的烟蒂,或长或短,躺得纵横交错,堆满一小盆。

艹,该死,看情形果真是出事了!

莫东慌得一批。

客厅墙壁中央安了一面超大的电视屏幕,里边正在转播一个国外的野生动物纪实节目。

声音被调成了静音,沈霖的目光好像落在屏幕中的画面上,又好像不是。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电视像是个摆设。

莫东焦灼得不行,可他没敢打破这阵静谧。他的视线也跟着沈霖落到屏幕上。

一只体型庞大的草原狼正在河谷边的丛林里猎杀一只麝牛。

麝牛被追得仓皇逃窜,臃肿的身躯显得累赘,形象全无。

狼轻而易举地追上它,但它并没有一口咬断猎物的喉管。

莫东讶异,他见那狼张开狼嘴,却只是咬伤麝牛的一条腿,接着放开它,冷冷看它一瘸一拐在灌木丛林里哀嚎着逃命。

整个山谷被追撵得凄凄惶惶。

太像了,莫东想。

狼不紧不慢地追逐时,眼神始终冰冷,简直与沈霖此时如出一辙。

不。沈霖更狠。

这个认知让莫东不寒而栗。

狼终于开始撕扯垂死的猎物,不带任何感情。

待这厮杀的游戏结束,再去看狼的嘴,没有沾上一丝血迹,也没有一根脏污的毛发,它干干净净。

他暗想,沈霖终究不是狼。

他何曾需要这样去追逐和厮杀。

他是王,他要弄死一个人,太过轻而易举。

沈霖心烦意乱地关掉了电视。

莫东如梦初醒,整理好纷乱的情绪,抬脚迈步过去。

“霖哥,避孕药和退烧药。”他走到沈霖身边,弯着腰倾身。

他将整个医药盒置于雕花繁复的木制茶几上,打开盒盖,细心地拿出药一盒盒摆好,端来一杯水。

沈霖抬眼看向那些东西,嘴紧紧抿着。

卧室门紧闭,莫东目不斜视,他训练有素地止住猜测的千头万绪,等沉默寡言的男人开口示意。

“人呢?”沈霖问,声音冰寒如严冬。

“在楼下。”

莫东派去的人很快就找到了李得生,他正在某个麻将馆里边搓着麻将边侃大山,醉醺醺地喊着即将要实现自己的发财大梦。

李得生是莫东某个相好的哥哥,昨天死皮赖脸地求着让他同意送礼物进来,嚷着“新鲜、有趣”。

他就想让霖哥开心开心,当时脑门一热,迟疑着同意了。

现在这种大事不妙的预感,肯定和那个送来的“礼物”脱不开干系。

沈霖站起,打开里室,拿一床干净被毯裹着床上赤裸裸的女人,将她抱了出来。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扶着她的背,给昏迷的她喂药。

莫东侧身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