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英缩头缩脑的站在大门口,低着脑袋,都不敢正眼看夏繁。

夏繁看到她这幅样子就来气,忍不住道,“你这是什么样子?”

“你干亏心事了?”

黄文英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那你缩头缩脑的干什么?”

“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能不能把腰挺起来!”

黄文英现在对夏繁怵的很,闻言立刻昂头挺胸,姿势有些僵硬,眼神怯怯的看着夏繁。

夏繁懒得再说她,“说吧,找我什么事?”

黄文英张口欲言又止,几次嗫嚅嘴唇,都没说话。

夏繁有点无语,又催促一声,“你倒是说啊。”

“那个...”黄文英双手无意识的握在一起,搓啊搓的,“小繁,听说...听说你离开啤酒厂了?”

“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说完这两句话,黄文英似怕夏繁责怪她,忙又吓得低垂下头,跟个鹌鹑似的。

夏繁有些意外的看向黄文英,她没想到黄文英竟是来关心她的。

夏繁语气柔和了些,神情骄傲又自信,“谁能欺负的了我?”

“不用你担心,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好了,天黑了,回家吧。”

夏繁说着就要转身回家,黄文英赶紧开口阻拦,“等一下!”

夏繁回头,“还有事?”

黄文英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沓钱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小繁,这些钱你拿着...”

“不用,”夏繁不接,微微垂眸,掩盖眼中复杂的情绪,嗓音低低道,

“你自己留着花吧,不用担心我。”

夏繁说完这句话,转身不再回头,顺手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大门,黄文英伸出的手,好半天都没有收回,眼底的光芒一点点变的黯淡。

黄文英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无奈的带着落寞的神情回了家。

回到家的那一刻,畏畏缩缩的黄文英像是披上了战甲,立刻变的斗志昂扬起来,看到院子的晾衣绳上还挂着衣服,立刻就骂了起来,

“老不死的,天都黑了,怎么还不知道收衣服?”

“要你有什么用?”

一句句难听的脏话,一声声恶毒的诅咒,全都是以前王桂芝骂黄文英,现在黄文英一句一句的都还回去了。

夏繁第二天吃了早饭去啤酒厂。

去办公室的路上,不少工人看到夏繁,都会上前跟她打招呼,

工人A,“夏干事,你...要离开咱们啤酒厂?”

夏繁笑着点头,“是啊!”

工人B,“为什么啊?现在咱们啤酒厂效益、福利都不错,很多人挤破头都想进来呢。”

夏繁叹了口气,一点儿也没有为李厂长掩盖的意思,直接道,

“我也不知道哪里惹李厂长不高兴了,”夏繁语气带着几分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的十分委屈,

“李厂长不待见我,一定要赶我走,我也是...没办法。”

“我其实,”夏繁扫了眼前的工人们一眼,表情真挚的说,“真的很舍不得离开啤酒厂,离开大家的。”

不知何时,崔秀丽领着她儿子钱高明站在了一旁,闻言,也不禁为夏繁打抱不平的道,“什么?李厂长要赶你走?”

“太过分了,冰红茶的配方可是你卖给厂里的,如果不是你的冰红茶配方,咱们厂哪有如今的风光?”

围观众人齐齐点头,表示赞同。

自从夏繁治好了钱高明,崔秀丽就格外的感激夏繁,主动站出来,对夏繁道,

“夏干事你不要走,李厂长要是赶你走,我跟你一块走。”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也要连我一块赶出啤酒厂。”

“我丈夫当初为了救他,把命都给搭上了,他要是真敢把我赶出啤酒厂,我就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