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里,庄齐露出一个聊以解嘲的笑容。 她的声音比刚开始更轻了:“谢谢云州哥。” “别客气。” 这顿饭,庄齐吃得心神不属。 她的面前摆了一例清炖金钱鳘,还是热的,咕嘟冒着白烟,汤汁在瓷盅里动荡着,像煮沸了世上所有的不安,无情地淹向她。 唐纳言看了她一眼:“特意给你炖的,到了换季的时候你就身体不好,怎么不吃啊?” “吃啊,闻起来就很香呢。”庄齐依言,拿起勺子来尝了一口。 她在白水汽里,不被察觉地闭了闭眼。 情之一字,不知贻误了多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