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二无背景的贺景泠来当小?王爷的老师,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李垣恭恭敬敬对着贺景泠拜了一拜:“先生,今日垣儿先回去了。”
他那自以为逃过一劫的暗自庆幸的眼神到底没逃过贺景泠的眼睛,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微笑说:“嗯,回去吧,方才那篇文章记得抄十遍,明日要?考你?,再不行就二十遍,以此类推。”
李垣的脸在听到这话后顿时一垮,蔫巴巴地?点了点头:“垣儿知?道?了。”
见人?走?了,匡严礼道?:“陛下让你?做小?王爷的老师,一开始我还当他是为了给你?名正?言顺谋个官职,没曾想你?一不入朝为官,连国子监也不愿意去,让王爷亲自上门求学,这古往今来也就你?这一遭了。”
这也是稀奇,八岁封王在大齐可以说是亘古未有,圣心所指再明显不过,说不定以后就是个皇太弟了。
贺景泠笑了一下:“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什么?”
“为官者事?情繁多,我可吃不消。”他径直往书房走?去。
匡严礼紧随其后:“今夜各国来使来贺新帝登基大喜,你?怎么不去?”
贺景泠寻了把圈椅坐下,阿呆眼尖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越到贺景泠的膝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
“依着如今大齐的声势,这次几国来使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想要?一探我大齐虚实。”匡严礼神情严肃。
“北晋新主荒唐,赋税沉重,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听说他们那个皇帝才十七岁,竟然开始着手大修陵墓。西楚南越两国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一直交往甚密,虽然地?方偏远地?少人?稀,可他们若是一味抱团取暖于大齐也是不利。不过这两年李宴这个太子没白当,他们要?探虚实自探去,想来大齐不会让他们失望。”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掌下的猫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如同炸毛了般叫了起来,焦躁不安地?直起身体嗖的一下跳上房梁窜了出去。
贺景泠被它这突如其来的反常弄得莫名,看着匡严礼,过了半晌才不确定地道:“不是春天也发情吗?”
原本融洽的氛围被猫儿突然的异常搅扰,两人?循声看着黑猫远去,这时曹管家端着一壶茶水进来,他的身后还跟了个瘦高白净的内侍。
“贺先生。”内侍恭敬问安。
贺景泠“嗯”了一声,“公公特地?出?宫来贺府,这会儿子宫中正?忙,陛下那边离得了人??”
杨正?是皇帝身边最得脸的大太监,皇宫大内能叫动他的,也只?皇帝和?太后了,哦,面前?这位也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