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她是主动亲的吧。

这个人选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她研究了一天半,大理寺最有话语权的三位中,左少卿墙头草,右少卿厌恶女子,谁来都对秦家不利。

这一算,林光禄算是为数不多,能为秦蓁蓁说话的。

而且,他是沈卿玦的人。

姜晚笙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起了波澜,又紧张又兴奋,感激涕零。

碰碰敲门声响。

姜晚笙脸上喜色散尽,觉得自己见不得人似的,一慌,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

腰间被人用手摁着,她动弹不得。

她低头看他,眉头拧在一起,又羞又恼,胸口起伏着,干脆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卿玦霎时一动眉梢,居然笑了。

姜晚笙更恼,挣脱下地,退在一侧,快速地整理好衣裙。

低头拿起墨条做样子。

沈卿玦看了一眼她葱白的指尖和炭黑的墨条,收回视线。

“进。”

“殿下。”西风跪在距离桌案五六米远处,“宁世子醒转过来了,另外,宁国公正吆喝喊着要开堂去找陛下了。”

沈卿玦目光平静,西风汇报完其他情况,送上前一只翠绿色小瓷瓶。

人走后,姜晚笙松开墨条,缓慢地舒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舒完,胳膊被人扯了一下,她斜趔趄两步,又被捞到他腿上坐着。

衣裙荡开,像孔雀的屏,跌坐下去,抓了一下他肩膀才坐稳。

流泻的青丝拂倒了案上翠绿的小瓶子,她挪去一眼,小瓶子滚到凹槽停下,她脸上霎时一红,想起昨日失手抓伤了他颈侧。

抬眼看,果然还有一道红痕。

沈卿玦拈起玉瓶,抱起她放在案上,“把裙子撩起来,孤为你上药。”

第42章 他突然问药涂了吗

“什,什么。”

姜晚笙结结巴巴,坐在桌案上极不自在,一张脸通红,背脊僵硬。

视线从他颈侧收回,整个人慌张又头皮发麻。

“不,臣女不用上药。”声如蚊蝇,她低头撑着桌案要下地,沈卿玦挡在中间,不许她下来。

“听话。”

先前连着两日放纵自己,昨日才发现,把她弄得狠了。

姜晚笙没胆子反抗他,僵持了一会儿,纤细的手指攥住裙边还是做不到。

沈卿玦不理会这些小别扭,自顾自打开翠绿的药瓶盖子。

姜晚笙有点想哭了。

青天白日,坐在书案上让他撩裙子看那处,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她咬住唇,满脸抗拒,脸红的娇艳欲滴,双手抓住他两边肩膀,使劲阻着,拼命不让他靠近。

沈卿玦颇有些无奈,径自拿开她的手。

“乖一点,不疼。”

姜晚笙红着耳朵,眼眶微微湿润起来。

她咬着唇,看屋顶雕梁,只觉得自己像鱼。

羞耻心在他面前被击得没有一点容身之地。

上完药姜晚笙整个人都是通红又僵硬的,顾不上行礼,顾不上看他,逃也似的匆忙退出去。

宫女唤午膳时,姜晚笙埋脸寝被中,说不饿。

宫女又道:“殿下说他不在。”

帷幔底下的人一抬头,将信将疑,她出去用膳才发觉,沈卿玦果真不在。

西风说宁国公进宫闹,他大概也进宫去了。

膳房的厨子显然很用心,每道菜品都精致鲜美,姜晚笙尝几口,猜想他们朝上会谈什么。

晚膳时,沈卿玦从皇宫回来,姜晚笙一睁眼,他就在榻边看书。

姜晚笙吓了一大跳。

“殿下,您怎么回来了?”她惴惴不安,特别小幅度地往里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