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做什么的?死了还能给她留这么多钱,看她那绸裙,我女儿一辈子也穿不上。”

“也就穿着体面,她要真有身家,还能在这小镇住着?”

“我要有个儿子就让他把江娘子娶了,又贤惠又能理事。”

“寡妇你也不嫌?”

“能照顾我儿子还能伺候我,等成亲以后再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有什么好嫌的,总比没有强。”

嬉笑了几句,浣纱的同伴问是不是看上人家亡夫留的钱财了,互相揶揄推搡,又问窦大娘,想着她知道的多些。

青布花巾的窦大娘擦擦手,“打听人家这些做什么。”

她面色不虞,将掖在腰间的衣裳放下来,斜端起木盆,带着拧干的衣裳往家去了。

狭窄的巷子里,青石板光影斑驳,几名浣衣妇露出神秘的表情,交头接耳,对着她的背影开始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