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吻干眼泪,又抬起她的脸,薄唇轻贴上她的唇,亲了亲,声音低沉地道:“不要总想着离开我。”

直到夜半,姜晚笙才终于得到解放,浑浑噩噩,有人将她放进浴桶里。

模糊地听见“晚膳”“夜宵”,饿是饿的,却疲惫困乏得睁不开眼。

翌日清晨,还是被饿醒了。

姜晚笙张口想叫人,发现自己嗓子干哑。

帘帐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伴着清冷的檀香,姜晚笙已知是谁,扶住榻沿,脸色郁闷憋愤。

沈卿玦没叫丫鬟进来,自己伺候她洗脸,漱口。

然后捧上一碗瘦肉羹喂她。

白玉勺舀起羹汤送至她唇边,姜晚笙偏过脸,“我自己喝。”

沈卿玦抬眸,眼神清润,只看着她。

早膳也用得这般被动。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锦衣玉食生活,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得来的。

她裹着薄被,身上是件轻薄的雪色寝衣,跪坐在榻沿,由他投喂,只需按他心意张嘴,吞咽。

她眉梢低着,全在忍耐,身上某处酸涨得厉害。

膳后,姜晚笙捻了张帕子擦嘴,坐在榻沿,青丝披散在雪白的寝衣后,她仰头问,“我能出府吗?殿下。”

卖乖讨巧只为这一件事。

沈卿玦眸光转到她脸上,莹白细腻,看起来十分香软,他用手捏了捏,“也可。”

姜晚笙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到下一句。

“孤陪你去。”

她的脸垮下来。

安静了好一阵,在榻上坐着没动,沈卿玦拿来一套崭新的鹅黄裙裳,绿色上襦,动手给她穿。

姜晚笙没反驳,最后,她欲言又止,抬起眼帘,“殿下,臣女要跟曾姐姐一同出去,您陪着不方便。”

自下而上的角度,十分惹人怜。

沈卿玦凤眸眯了下,指腹触上去,轻轻捏起她的下巴,“你在孤面前,该自称臣妾。”

脑中的弦在跳,姜晚笙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这两个字。

或者说内心里还不能接受马上要回京的事实。

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下唇,迫她再抬高些许。

沈卿玦面色清冷,藏着丝诱哄之意,低头靠近她,“亲我。”

他的眼神一向很有攻击性,此时稍微敛了锋芒。

姜晚笙觉着自己实在没必要在明知结果的情况下跟他找不痛快,她睫毛颤了颤,跪坐着,直起上半身,仰头去吻他。

双手抓住他锦白的袖子,指尖渐渐陷进褶皱里。

她还算对沈卿玦有一些了解,亲的并不敷衍。

退开时,唇是湿的。

眸子也不觉变得润亮起来。

“可以了吗?殿下。”她抿了抿唇,含着希冀问。

葱白的手垂下,抓着裙边,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十足的柔顺,她嗓音糯糯地道:“殿下,只是去逛逛脂粉铺子,不做别的。”

“我很快就回来。”

“要是您不放心,您就派侍卫跟着。”

沈卿玦清冷着脸色,黑眸熠熠地盯住她,从潋滟的眼睛看到鲜红柔润的两片唇。

刚尝过,知晓那酥软嫩滑的滋味。

他下颌绷得愈来愈紧,在她期待的目光中,说出完全不相干的话,“你亲的不好,再亲一次。”

姜晚笙无奈,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握住她的腰。

薄唇狠狠地压上来。

她眼睛都忘了闭上,呆愕地睁着,她看见沈卿玦直挺的鼻梁骨,和细腻到看不出毛孔的皮肤,脸颊随着吮吸的动作时而凹陷。

姜晚笙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七荤八素,大片大片的空白。

即使同一件事,人和人还是有差别。

在这种事上,沈卿玦拿捏她,而她做不到反拿捏。

没多会儿肩膀开始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