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让太子颜面扫地,她哪怕再回来,也没什么前程了。

曾芸不与她们苟同,始终保持着平静。

太监倒了一盏茶,沈卿玦端起杯盏把玩,他身后的侍卫收到暗示,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一位。

西风从阁间出来,在宫道上便将下属召集归队,想了想,又说:“找几个手脚灵活的宫女。”

片刻功夫,二十名黑衣侍卫,带上人消失在宫墙内。

而阁间里,暖意流淌,显得分外悠闲,沈卿玦不徐不疾端着茶盏,却不喝,他眉梢微挑,“你的言辞倒是与众不同。”

曾芸在木质地板上跪着,面色平常,她道:“殿下所言,臣女愧不敢当。”

“臣女自幼受祖父教导,不对人口出恶言,背后不语人是非。”

沈卿玦将茶盏放下,正了神色,有几分赞赏道:“曾太师淡泊明志,家中小辈果然有其风姿。”

曾芸跪着,不抬头,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

其他伴读暗自咬牙,大家都在贬低姜晚笙,唯你曾姑娘清白高洁,连祖父都搬出来了,显得多么出淤泥而不染。

平白地将她们衬托得低劣。

中间一人暗着阴阳道:“曾姑娘书香门第出身,品行清高,是我等不能比的。”

“姜姑娘也是出身书香门第,怨不得,你们两个能住到一起去。”

曾芸始终不作反应,倒是沈卿玦听着微微抬了眸,清冷的视线落到说话人身上,绕有兴趣道,“看来还有些孤不知道的事情。”

“是啊。”这人顿时眉飞色舞,“殿下您不知道,姜晚笙她心思蔫坏,当初故意让李姑娘和杜姑娘堂上出丑……”

与此同时,西风带人到达曾府。

飞檐青瓦,清新雅致,园中多树,处处可见青如滴墨的松针。

头戴方巾的管家走至门口,上下打量他一眼,礼貌发问,“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西风亮了东宫令牌,“捉拿飞贼,恰到此处,要进府一搜,还望管家行个方便。”

东宫的侍卫,做事风格自然是跟主子相似,话语只是明面上的客气,他要进去查人,不方便也得方便。

黑衣侍卫的身影隐没在亭台楼阁间,少爷们的住宅,老爷的书房,中庭的荷花池,全无忌讳一处都不放过。

这群人往后院走时,管家面色发青,伸手去拦,“那是小姐的闺房,大人留步……”

乾西阁里。

粉衣姑娘声音激昂,“她还敢跟如雪对着干,敢骂如雪的母亲,吵架的时候一个人骂我们四个人呢!”

“她还推过臣女,别看她长得柔弱,力气可不小,扯了如雪的头发,还把劝架的几个人都推倒了。”

沈卿玦淡定地听完,扫视着地上一群人,脸色越来越沉静。

“原来你们是这么欺负她的。”

“不是,是她……”粉衣姑娘抬头,背脊开始发凉。

沈卿玦轻抬手掌,眼睛不偏不倚看前方,管事的太监跪过来,他淡声开口:“聚众欺凌伴读,是个什么罪名。”

“殿下,是竹篾打手心,二十下。抄女戒女德十遍。”

沈卿玦不紧不慢,又问,“背后嚼舌根,非议他人,扰乱秩序,该当何罪?”

“掌嘴。”

地上这群伴读慌得不行,尤其是粉裳那位,脸色煞白,慌慌张张磕头求饶。

然而这还不算完。

沈卿玦冷着脸色扫那一排人,再添上一条罪责,“对太子妃出言不敬,每人另外杖三十,遣出宫。”

管事太监大惊,但也不敢反驳,立刻去照办了。

至于伴读,京都最不缺的就是世家小姐。

庭院里四个姑娘被拉平,铺在条凳上,各种刑罚一起,惨叫声传进轩窗,曾芸独自在殿中跪着,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沈卿玦收回目光,饶有深意,“曾姑娘,和太子妃有交情吗?”

曾芸低着头,坦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