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眼前光线一暗,呼吸也同时被他夺去了,微冷的唇齿覆上来。

将鲜红的唇肉咬进口中。

她吃痛,蹙紧眉梢。

沈卿玦却并不心软,神色冷冷地沉着脸色,找准机会,更进一步。

……

鲛纱帐忽闪忽闪地动荡,隐隐传出姑娘的啜泣声。

和着一些引人遐想的动静。

姜晚笙咬住唇,白净的脸上泪痕斑驳,哭声断断续续的。

沈卿玦这个人总是这样,哄的不行,就来强的。

总之,他想要,他就要得到。

清晨天蒙蒙亮,殿中冷檀味道遍及每一处空气,强烈到让人无法呼吸,极为霸道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太监跪进殿中伺候,一道人影利落修长,衣靴整齐。

抬步离开时,转身朝帐子里看了一眼,小小的一只在榻尾,缩在被子里,胸口朝下趴着。

看着很弱不禁风。

沈卿玦低声嘱咐太监,“早膳……午膳备些高参汤,叮嘱膳房用别的食材替代羊肉,务必让她吃下。”

他话到嘴边改口,知她这个样子早上定是醒不来的。

太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连着点头称是。

沈卿玦一边整理领口一边继续道:“若是午膳时辰未醒,不得搅扰。”

“是,殿下。”

连着又叮嘱几句穿衣,以及不能给她避子汤,恩威并重,小太监跪在院门口,头磕得砰砰响,说自己绝不像上一位那么无能。

沈卿玦已经走出好远,最后还是回头,“如有不适,叫太医来。”

他随手摘了腰间系的一枚玲珑白玉佩,常做衣裳配饰,且出自东宫,太医署的人员即使没见过,也有分辨的眼力劲儿。

胖太监受宠若惊,接住玉佩捧在怀里,“奴才领命。”

天色从破晓,到日中,阳光微薄,在午时左右,榻上的人清醒过来,头发凌乱,身无寸缕,动了动,被褥便从肩头滑下。

露出一片雪白的背脊,遍布星星点点的痕迹。

姜晚笙脑袋动了一下,喉间干涩得厉害,翻过身,呼吸困难,绝望地盯着头顶的纱帐,眼底一片荒芜。

她一点声音也没有,静默地躺着,失神落魄,眼前一阵阵发蒙。

此时的裴相府,门庭冷落,家丁仆从只剩下原来的一成。

院中搬出一张黄花梨木椅子,裴夫人拈着一张水蓝色的帕子,掐腰坐下,一位年轻管事朝她回话:“夫人,刑部的官员说了,监禁期间不准探视。”

裴夫人轻叹一声,虽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失望,不过她很快便打起精神。

早先的裴府一呼百应,莫说刑部小吏,哪怕是六部尚书,也得恭恭敬敬,现下可真是树倒猢狲散。

人情冷落,世态炎凉,只有在最低谷才能感受这么清晰。

她揉揉太阳穴,虚弱地道:“春桃,替我跟吏部侍郎的夫人约个日子,再备上一份厚礼,我去拜会她,越快越好。”

“是,夫人。”春桃眼眶泛红,要说从前,无亲无故的吏部侍郎夫人哪有资格来他们裴府做客。

裴夫人又召来管事,忧心忡忡,“还是没找到笙笙吗?”

管事摇头,“回夫人,半点消息也没有。姜姑娘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

“胡说!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

管事低头默默不语,由着她发一通火,然后才劝道:“夫人,眼下已经两日没有消息,若是……”接下去的话没说完。

众人都心照不宣,若是被贼人掳去,两日两夜,会发生什么可太有的说了。

裴夫人向来在意女子名节,沉下脸,再次强调不许张扬,这个节骨眼上留下的都是忠仆,自是连连点头。

管事建议道:“夫人,我们府上能用的人太少了,不若还是跟秦府说一声吧。”

人多力量大,总能把京城翻个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