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中的委屈和怨愤,透过她的眼睛传出来。

沈卿玦声音冷静,“你的心没给我。”看她像在看个骗子,仿佛自己也占着理,怨怪她说的话太冠冕堂皇。

姜晚笙当真是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人。

“我没有。”

她咬住唇,睁大了水眸,眸中倒映出他的一张脸,不屈地瞪他。

“是没有,还是放在别人那里?”

姜晚笙身子一僵。

沈卿玦薄唇落下,吻她眼睛,她条件反射地闭上。

他一次次吻将她眼底的恨意弄得一干二净。

“沈卿玦”

沈卿玦嗯一声,眼眸眯了眯,目光落在她唇上,准确无误地印上去。

最清贵雅致的脸,动作却越发狠。

姜晚笙发顶拱出几缕青丝,细白的手指蜷了下,她咬住唇,黛眉紧蹙,含着泪光,睫毛湿漉。

不肯配合,却在他手底下,像一条濒死的鱼。

她身上冒热,又屈辱,又难堪。

在他钳制下,动不得分毫,将她钉在那里,看她臣服于他。

楼阁殿宇恢宏庄严,尤其肃穆。曾芸着素紫衣裙,端的是贵女典范,文雅贤淑,脚步轻便,不发出半点声音。

穿过亭台楼阁,红墙黄瓦,瞧见沐在日光中的阁楼。

步伐依旧不徐不缓。

西风抱着一柄黑色长剑,百无聊赖地踱步下,躲在檐角站岗。

辰时换好衮冕,太监跪着伺候,本该去凤凰台,殿下却突然变了心情,不准人跟,径自朝西边走。

猜得没错的话,是来乾西阁。

冷静如他,被殿下吓了一大跳,这么久不出来,西风不能始终在外头候着,太打眼。

他跟太子殿下形影不离,现下他站乾西阁门口候着,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西风躲在檐角底下,时而在房梁,时而侧身,时而佯装走动。

在他侧身面朝墙壁的一个片刻功夫,曾芸回到乾西阁,进了院门。

院中静悄悄的,宫女太监,管事嬷嬷都跑去凤凰台凑热闹了,这没什么奇怪。

矮篱笆下一片绿苗,映着光灿烂鲜活。

她微微撩起裙摆,欲往殿中走,却先听到姜晚笙的喘息啜泣声。

曾芸还当她梦魇。

白日梦魇倒也少见。

可再仔细一听,她身形顿住,脚下一滑,差点从台阶上磕下来。

那嗓音一声比一声娇媚。

她再次望向院中的篱笆墙,一株树贴着轩窗向上生长,姜晚笙的寝殿对着轩窗,她一踮脚,就将里面的画面看清晰。

第100章 再哭就再

这一看不得了,曾芸瞳孔一震,饶是再淡定端庄的脸,也惊出了几个大表情,呆愣地看了好一阵。

她白净的脸上,一丝一丝地透出燥红来,脸颊发热。

太子殿下在…姜晚笙。

曾芸缓慢地转过身,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胸腔里一颗心脏扑通直跳,脸上,耳朵还在为看到的画面而发烫不止。

作为公卿家的嫡女,自幼学习孔孟,三从四德,歪书一点都没看过,是标标准准的大家闺秀。

第一回看见这样的场面。

她攥着蝴蝶帕子捂在胸前,调了头,小步安静地朝院外走。

凤凰台遍寻不得的太子殿下原来在这里,礼部官员都急疯了,皇后娘娘也是隐忍不发,而殿中,谁能想到。

今日是为太子殿下举办的选妃大典,缺席的竟是他本人。

曾芸步子轻缓,低着头,脸颊微红,只觉得那交缠的呼吸声还在她耳畔似的,一抬眼,见着个黑影,她猛的退回门槛之内。

大意了,太子殿下行此私密事怎么可能没有侍卫守着。

凤凰台前,宁皇后着织金风袍,高坐上首,御座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麒麟头,映着薄光,她脸色沉静,听下头宫女太监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