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差不多止住,可是伤口一直被颠来簸去也会疼,玉泽睺终于忍不住,费劲地直起腰身,冲沙楼绒破口大骂:“你想痛死我?”

“痛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沙楼绒碧色的眼眸中浮起几分烦躁,“不要学着中原人一样娇气,待会儿就放你下来。”

玉泽睺顿了顿,问道:“过几日便要和谈,你可是有什么计划?”

“计划?跟着混蛋阿多吉将草原糟蹋成这副模样,你倒是还敢问!”沙楼绒越说越气,朝她屁股落下一记马鞭。

身前身后都在疼,玉泽睺险些滚下去,却被沙楼绒眼疾手快地捞住,然后紧紧按在马背上,她缓过劲后反问道:“你以为没有我从中作梗就不会变成这样么?”

沙楼绒瞥她一眼,明白乌伤的国运不是只系在她一人身上,不再过多计较,淡淡道:“我不是神明。”

塞外的圆月挂在寥廓的天空自有别样风情,她抬头望着好像触手可及的月亮,眼中透露出茫然:“事到如今,我也想问神明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