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我曾是李氏府君,所谋所虑不是为我自己,皆是为阖族上下,其中自然包含族中男子及其妻女。”

“血咒牵累的看似只有男子,却因此多了无数孤女寡母,她们整日忧心忡忡,生怕失去家中顶梁柱,流落街头无人过问。我晓得谋生经营之事不是男子专属,但女子已习惯于依附男子,改变她们的观念非是朝夕之事,唯有徐徐图之,但等不到那日我便毒发身亡,后续进展实在力有未逮。”

“不是为男子,便是为这些平白受累的女子,我也想争一争。”

譬如那日在亭中口称要替父亲承受灾厄的李妍,她又何其无辜?

但这是从前的想法。

李怀疏低咳几声,眼睫颤动都很费劲似的,她四下望了望,缓步走到垂柳底下,细瘦的手腕往树干一扶,这才有了些气力说话:“来望海崖的路途不远不近,恰好够我好生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