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产卵,便能驱除你身体里的王蛊了,日后便不用受罪了。但这几日我拿铜哨唤他都没动静了……它没事吧?”

“它没事,已交给教中蛊师照看,你不必担心了,”虞明渊眸子冷峻下来,语气谴责,“但你别想再碰它。”

那眼神瞬间变了,郑沅吐了吐舌头,无声地用口型说了句小气,就闭上眼装睡。

虞明渊内力深厚,自然能听见她在说他坏话,但他权当没听见,嘴角还微微上挑。见她已闭上眼睛,似乎要睡了,便慢慢靠坐在床头,一面看教中传来的飞书,一面拿手抚摸她的头发,手指穿插在发丝中,再一下下顺下来。

虞明渊似乎特别喜欢摸她头发,郑沅被他像撸猫一般摸得很舒服,没一会便呼吸逐渐平稳。虞明渊看完一叠书信,便发现身侧的人早已呼吸悠长,睡得像个摊着肚皮的小猫。

他便拆开她手腕上的纱布,看着被咬得乱糟糟的伤口已结痂,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只觉得心底钝钝地疼。

所有误解的愤怒和恨意都散去,只剩下对过往的追悔。他应该早点回来的。

他取来药膏,重新给伤口敷上,又换上了新的纱布,这才开门出去。

长夜漫漫,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很久没有睡了,可也不觉得累,能够这样与阿月朝夕相处,他一分一刻都舍不得荒废。

出来后,他飞身前往万剑山庄后山,折了几根竹,稍作处理后便带了回来。

将里间的烛台拿出来,虞明渊便坐在一屏之隔的外间拿自己的佩剑“渊月”削竹子。

阿魏安顿好应北之回来复命便是看到这样的场景,还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