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地方,而她心惊胆战地看着满地鲜血和被拖拽处理掉的尸体。

她突然心里对虞明渊产生了一丝几不可查的恐惧。

却又被她连连摇头,抛之脑后。

那天夜里,师父仔细为阿月姑娘把过脉,沉思良久后,还是不解摇头:“这位姑娘气血两空,早已掏空了身子,有油尽灯枯之象,但她这样的状态已然有了时日,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也并非猛症急症。按理说不会突然昏迷,只会慢慢虚弱而亡,如今这状况实在奇怪,老朽竟然也看不出病因,只能开些滋补方子,若是虞教主能寻来些难得的大补之药,尽可能补她气血,暖她心脉,驱体内寒障,或还能有效用。”

虞公子听闻眉头紧皱,周身都散发着寒气和怒气,提着剑就出去了。

桑枝见他背影煞气腾腾,心头咯噔一下。

虞公子不会又要出去大开杀戒吧?

桑枝跟在师父身后炮制药材,按方子抓好药,便蹲在一旁,看着药炉上沸腾的药汁出神,方才,虞公子离开后,她实在放心不下跟了出去,却听见阿魏急匆匆赶来,向他跪下回禀:“应北之已策马停在门外,不知死活地叫嚣着要教主出去一会。”

虞明渊冷笑一声便要离开,出门时却又顿了顿脚步,即便是盛怒之时他都还记挂着阿月,低头嘱咐阿魏几句,他不在的时候,让阿魏去找个叫沈阿婆的婆子来照料阿月。

很快,阿魏便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瑟瑟发抖的老婆子进了阿月的屋子照料她。

桑枝一边扇着炉火,一边心神不定。

应北之这个名字让她心中动摇,那个一见她就流泪不已激动地抱住她的男人,他不停地说自己是他妻子,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真是莫名其妙。

就像这个地方让她充满了熟悉感,但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一般。

她后来听那些吓得鹌鹑一般的下人在悄悄议论:“庄主竟然败给了魔教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