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也依旧克制,隔着衣袖,并非触及肌肤。
不该拦她的。
崔循知?道,由着萧窈将难听的话说尽、发泄完,从今往后便不会?再几次三番地撩拨,能如他所期望那般互不相扰。
但身体的反应更为直观。在他冷静想明白之前,已经攥了她的手腕,问她:“为何?”
这些年,所有人评价他时?皆少不了溢美之词,胸怀坦荡、光风霁月,偏偏萧窈如此。
“何必明知?故问。”萧窈回身,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被拉近,“你所思所想,与你所言所行,不是?时?常不同吗?”
崔循道:“譬如?”
“你这样的人,会?看得上王旸吗?又?看得上那些败絮其中的世家吗?”萧窈无需他答,自顾自道,“可你还是?同他们站在一处,礼尚往来,藏污纳垢。”
“你又?怎知?我看不上他们?”
萧窈下意识道:“你与他们不同……”
“可我诚然就?是?个虚伪无趣的人。”崔循理智回拢,松开紧攥着的手,徐徐道,“物以类聚,我与他们也并无多?少不同。”
“你若看明白,迟早也会?厌恶我。”
“还是?不必在此空耗,臣遣人送公主前去?赴约。”
崔循的态度实在太过?平静,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萧窈从前常看不明白崔循在想什么,就?连他那点似是?而非的在意,都是?阳羡长?公主为她挑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