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间的倦意,是没睡足的模样,加之那若有似无的酒气,应当是宿醉才醒。 崔循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她一手托腮,柔软衣料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如凝脂的小臂。手腕内侧,有一点淡淡的小痣…… 是极亲近的人,才能察觉的。 崔循移开了视线,摊开竹简,其上是些于他而言早就烂熟于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