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厌恶我。容我进去伺候,可好?”
被他这样专注地哀求,青禾几乎就要?同意,只是心头那根弦犹自绷着,令她轻易不敢点头。
正犹豫时,却?听?外?间传来婢女们低声惊呼。
有人踏过门槛,脚步落在木制的地板上,在空荡荡的殿中回响。
青禾大为诧异,循声望去,看清来人是谁后,脸色煞白。
亭云不明所以,想?出声阻拦,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自问也?算见?过许多士族郎君,其中不乏美名?远扬之辈,但却?从未有哪个人能同眼前这位媲美。
眼前之人一身墨色衣衫,肌骨如玉髓,清隽俊秀的面容又如冬雪,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最令人自惭形秽的,还是他身上那股清贵的气质。
淡淡一眼扫过来,亭云已下意识后退两步,几乎抵在了身后的屏风上,声音微微发颤:“你?、你?是何人,敢擅闯……”
崔循的目光从青禾身上略过,落在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微微皱眉,冷声道:“滚出去。”
亭云错愕,下意识看向?青禾。
青禾方才再三阻拦,不肯令他越过屏风,可如今对着这位黑衣公子,却?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活像像是淋了雨的鹌鹑。
她一副东窗事发、大难临头的神情?,低声念叨着“完了”,拽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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