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黝黑的高个男人拎着一块木板出来。
陈仰唇边的弧度往下掉了几分:“你们是才搬过来的吗?”
“什么跟什么啊,我们一直住在这,这是我家房子!”男人看二愣子一样看陈仰。
陈仰的眼前浮现出一个身影,那人身前系着无尾熊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气质既温馨居家又不失睿智,待人和煦有分寸。
小哑巴的表哥死了,死在任务世界。
陈仰转身走向来时路,跟他做同一个任务的,他能目睹队友的死亡,不一起做任务,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现在不说青城这座城市,就连他最熟悉的三连桥都让他喘不过来气,他揪住心口的衣服弯了弯腰,心慌地拿出手机拨给离他最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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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十分钟后,陈仰去了向东家,他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发男人站在向东身后。
“请问你是?”陈仰正色道。
“我操,要不要这么夸张?”向东看不下去地骂骂咧咧,“他就算换了头,那一身呛鼻子的消毒水味你还能闻不出来?”
陈仰心说,我也就只能闻出消毒水味了。
恢复了气色的画家是一个清俊大美人,头发丝都散发着一股矜贵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