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宴会王”。屈沙尔吾也不落人后,虽是午宴,太阳已西斜,鼎??酒器,舞乐歌姬,皆作碎玉流金色。御剑天荒被他拉着坐在左首第一席,几名面如桃花的女奴红着脸围坐一旁,十指尖尖,把乳糜羔子磨得细腻无比,雪白的马奶酒滤得一丝渣滓也无。只恨将军今天戴的面具严严实实,一点儿也没有可趁之机。
屈沙尔吾亲亲热热地跟他闲聊一番,一定要他留下来共进晚膳。御剑见珍馐美酒如流水般送来,大有与宴会王一较长短之意,知他用意,也不挑明,只是附和寒暄。片刻杯盘重开,酒过三巡,才随口道:“前一阵在其蓝,王爷家一位小朋友大展身手,力挽狂澜,当真是后生可畏。我一见之下,十分难忘。”
他这句话,分明就是要人来了。屈沙尔吾不料他如此单刀直入,满脸堆笑,口中道:“小王近年精神不济,这些管教之事都是屈林在做。”高呼一声屈林,嘱咐道:“把你平日得意的那几个都叫出来,让将军看看!”
屈林恭谨道:“是。我们家有三个奴隶,一个力大无比,人称金刚力士。”手一挥,额尔古一个铁塔般的身子昂然向前,每一步都震得波斯绒毯上的器物乒乓作响。八名身着白纱的舞姬娇笑着上前,一边四个,攀住他的手臂。额尔古高举双臂,原地跳着“圈舞”,足足一刻,面色如常,轻轻将舞姬们放了下来。
车宝赤立刻叫道:“老沙,我力气也不小,你把这八个美人送我,我也给你跳个舞!”众宾客一时大笑不止。
屈林嘴角浮现一丝得色,又道:“一个善于偷窃,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能轻易盗走人们眼皮下的东西。诸位可曾发觉,桌上酒壶的盖子已经不翼而飞?”
众人一看之下,果然如此,不禁啧啧赞叹。车卞一个老鼠般的脑袋从他身后探了出来,嘿嘿一笑,将怀中三四十个酒壶盖悉数倒在地上。
屈沙尔吾含笑道:“将军,如何?”御剑道:“王爷手下卧虎藏龙,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