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抬头看了贺兰忆一眼,伸手撕了桌上的一块羊肉,蘸了盐塞到嘴里,皱着眉囫囵吞下,接着抬头看向贺兰忆说道,“我从小长在云宁,确实不太适应海淮国的饭食。”
“既然如此,不如尝尝我们海淮国的美酒,云宁国可是尝不到的。”贺兰忆指了指阿默桌上那杯酒,脸上的笑容不减。
那杯酒便是放了软骨散的酒,阿默身边的侍女早已被贺兰忆买通,酒甁里的酒是没有问题的,酒杯也没有问题,只是侍女在倒酒时用指甲碰触过酒面,让藏在指甲缝里的药融进了酒里,只要阿默喝下,那便会立马四肢瘫软无力,使不出任何功夫来。
见阿默只是端起酒晃了晃,并没有喝,贺兰忆眼中微光一闪,看向高台上的贺兰玦,“国主大人,您看今晚您特意为长兄准备的宴席,却好像不太合长兄的口味呢,看来我们海淮国的饭食,是比不上云宁那边的了。”
贺兰忆这一举动就是想借贺兰玦的名义让阿默不得不喝下那杯酒,阿默毕竟是郡王,如果贺兰玦这个国主开口,阿默应该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但今天的贺兰玦一反常态,并没有马上回答贺兰忆的话,直到贺兰忆又试探着叫了一声皇兄,他这才缓缓开口,“既然郡王不喜今天的饭菜,那就不要强迫了。”
这话自然不是贺兰忆爱听的,他心中有些恼怒,一向顺从他意思的贺兰玦竟然没有顺着他话头说下去,于是他又开口说道,“国主大人,既然郡王都已经回国,那就自然得按着我们国家的习俗来,不能再留着别国的习惯,这样传出去也不好听,再加上长兄的异瞳,人言可畏啊皇兄!”
“那三弟,你想要怎么样呢?”贺兰玦的声音有些飘忽,“郡王是我们的亲哥哥,这件事很久以前我们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