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潭英笑道:“可是此地?”说罢,遥遥一指那乌木门。
罗平志点头:“正是,那人刚刚游湖回来,正好与诸位大人前后脚的功夫。”
裴慎下马,冷着脸,一脚踹裂了半扇乌木门,唬得众人心里一跳。
刚走到庭中的皎娘闻声,难免骇得面色发白,只以为是哪里的强人破门而入,惊得回身望去,竟是个锦衣玉带的公子哥。
两人只隔着几步远,四目相对,裴慎本就冷冽的脸色越发难看,竟看也不看皎娘,飞身上马,直奔石湖而去。
跟在裴慎后头,脸色难看至极的潭英斥骂道:“干什么吃的!竟叫一弱女子逃了去!”
罗平志脸色发白,继而勃然大怒道:“贼卵个鸟人!敢骗你爷爷我!”说罢,便要去捉拿皎娘。
潭英骂道:“你与她置什么气!还不快想想人是什么时候丢的?”语罢,顾不上罗平志,只打马去追裴慎。
素月清寒,霜风烈烈,裴慎快马加鞭,只消一柱香便赶到了石湖。
石湖四寂,清雾弥漫,唯见桥影残荷,再不闻半点人声。
裴慎冷笑一声,只吩咐身侧亲卫去寻只小船来,再去寻个常年在太湖中捕鱼的疍民做向导。
不消半个时辰,人船均到。
裴慎上了小舟,那疍民被人从船上抓起来,人还懵着,又见抓他的人都是锦衣佩刀,心里发怵,自然问什么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