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澜接过秋鸢手中的帖子一看,胭脂球青花鸟格眼白录纸, 双帖、销金署名。
好生奢靡。
也不知裴慎卖得什么关子?沈澜秀眉微蹙, 打开帖子一看。
今夜亥初,恳请沈宅一晤。署名为友生裴守恂。
“啪嗒。”沈澜神色恼怒,只将那拜帖掼在桌上。
她这般行径, 将秋鸢唬了一跳, 凝神问道:“夫人, 这帖子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
从前裴慎来她这里, 只管夜半三更,偷摸进门,从不问她意见。如今倒是长进了,知道发张帖子来问,今晚我能不能来见你?
问题在于难道沈澜说不能, 裴慎便不来了吗?不过是本性难改, 给强迫的本质包裹上一层糖衣罢了。
沈澜暗自冷笑, 起身取了一张铅山柬纸, 认认真真写了一句“不行。”
“秋鸢, 你将这纸张回了送帖人。”沈澜道。
秋鸢应了一声, 接过纸条却又犹豫不已:“夫人, 那裴大人到底是湖广总督,如今外头都在传他要做太子了,咱们就这么一张纸条回过去?要不要送些礼?”
沈澜微愣,摇摇头:“你只管去罢。”
见劝不动她,秋鸢无奈叹息一声,只管捏着纸条,径自出去了。
当夜亥时,沈澜未曾入睡,只斜倚轩窗,望着庭中疏疏月光,静静地候着裴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