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靠倒腾小商品发的家,后来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开始意识到教育的重要性,但是岑南的老爸在老家当留守儿童久了,基础太薄弱,高考拼死拼活才上个二本,孩子英语不好人还老实,老岑舍不得送出国,就按孩子喜好去了京城一所医科大学,机缘巧合认识了高材生南韵如小姐,于是恋爱结婚生子。南韵如出身书香门第,但是她自己满身铜臭味,最讨厌别人说她没品位,因此跟风追捧奢侈品,喜欢收藏些能让人艳羡夸赞的东西。而老岑则是光明正大地满身铜臭味,暴发户审美,什么都讲究两个字:大,贵。

岑南光荣地继承了两位长辈的审美,集二者之大成,他的目标很明确,就要最大最贵最稀有的,那才配得上他的阿巽。

看了一圈都不满意,他的目光瞥上了店里的展示柜,柜子里放着一只蓝宝石戒指,澄澈透亮,在展示灯下闪烁着星光,像阳光下的大海,关键是很大。

他心动了。

店员连忙走了过去,小声解释道:“先生,这个是制作的模型,真品不在这儿,而且真品是我们的中国区的镇店之宝,上千万呢。”

岑南盯着戒指,问道:“那真品在京城吗?卖吗?”

店员虽然心里十分怀疑,但是良好地专业素养还是让她保持着谦卑的姿态,说:“在的,但是这个只对VIP开放”

岑南从夹克口袋里摸出一张黑卡,心说还好我妈是老客户,以后再也不说她收藏的那些画难看了。

三个小时后,正在公司开会的南韵如突然收到一条扣款短信,她看了一眼,吓了一跳,臭小子买了什么东西花了三千多万!

陆巽今天自打上班起就不太顺,走进公司就打了个喷嚏,喝了杯咖啡开始头疼,疼了一上午。他现在不爱去公司食堂吃饭了,自打岑南回来,他的风评一路急转直下,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谦谦君子变成了“包了好几个小情人玩得特别开还对公司艺人下手的花花公子”,一出去就感觉别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下午还接到了陆家的电话,陆太太要办家宴,让他周末回去吃晚饭。

陆家办家宴什么时候让他去过了,陆太太见都不想见他,可见这是鸿门宴啊!

陆笑容一早就给他通过气了,她妈听了不少小道消息,这会儿在家跳脚,气得不行,要给他点眼色瞧瞧呢。

陆巽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更疼了。

因为不舒服,他今天提早回家了,路上想着自己和岑南生气了这么久,再闹脾气就不是情趣了,于是绕道去买了点岑南爱吃的菜,准备今晚给他做一顿大餐。

推开门,一股花香扑鼻而来,陆巽楞了,客厅里七零八落地放了好多玫瑰,花枝散了一地,十分凌乱,像是没收拾好,卧房里传来震天响的摇滚乐。

陆巽走进主卧,看到岑南嘴里叼着两支玫瑰,右手拿着一把剪刀,左手拿着一条丝带,正在给床上的玫瑰摆造型。

岑南余光瞥见他,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惊地手上的动作都停住了,一只海蓝色的戒指顺着床沿滚了下来,一路滚到了陆巽的脚边停了下来。

岑南有点尴尬,抓了抓头发,有种被人撞破好事的无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