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一年忙到头,地里的活不多,手里又有点儿余钱,逛街的时候买不起昂贵的糕点首饰,给家里小孙孙买个酸甜的零食甜甜嘴儿还是舍得的。
不过也就只有孩童会吃。
竹西明显是没吃过,他小时候穷的啃树皮,长大又去了影卫营,每个月俸禄倒是不少,却忙的脚不沾地,出行也受限制,通常想不到驻足去买一支糖葫芦。
就见他对着那层薄薄的糖壳咬了三四次,也没咬破。
“整颗吃。”,穆眠野捏着他的手,直接把一整颗杵他嘴里,“你这样吃掉渣子。”
“是。”,街道上人来人往,竹西被握住手的瞬间就愣住了,一脸懵的被塞了颗山楂球在嘴里,都忘了咀嚼。
脚下有小孩哭着也要买糖葫芦。
妇人被吵的不耐烦,询问竹西摊子在哪儿。
竹西嘴里含着山楂球,近乎慌乱的看着穆眠野。
“就在前面拐角。”,穆眠野很少能见到他这副模样,心里高兴,“您要快些,待会儿走远了。”
妇人被小孩拉拽着去追赶,连句道谢都来不及说出口。
“好吃吗?”,穆眠野抬手在竹西面前晃了晃,“感动傻了?我平日待你是有多差劲。”
“不是!”竹西快速把嘴里的山楂球吞咽了,“不是的……”
“不是因为糖葫芦。”
“街上人多,暗处或许还有影卫追随,方才……”
噢,方才牵手了。
穆眠野笑笑,再次捏过他的手,牵着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
“脸皮这样薄。”,他伸手过去戳了下竹西鼓囊囊的腮帮子,“在外人眼里,我可是为了你跟母亲闹掰,现今为情爱舍弃事业,离家出走中。你当你我在世人口中还有几分好名声?莫说牵手,我搂着你都可以。”
竹西听他这么说,情绪明显减低许多,默默塞了两颗山楂球,又扯穆眠野的袖子。
“打住。”,穆眠野想也知道他又要说些自轻自贱的废话,把新买的炸糕直接塞他嘴里,“我不在乎名声,且这也不是你连累的,是我甘之如饴。”
“是前面那个客栈吗?你吃饱了吗?去唤热水洗漱,夜里有活动。”
穆眠野在卧房里点了香薰蜡烛,放下纱帘,预备好干净的床单被罩,还找小二要了两个新枕头方便待会儿活动的时候给竹西垫腰。
一通忙活完,才知道竹西订了两个房间。
他忍着怒气将人喊过来。
门一开。
见竹西手里握着短剑,腰间囊袋里暗器塞的几乎要爆出来,靴筒硬邦邦的明显也是塞了武器。
“主人?”,见穆眠野堵着门不动,竹西还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不是说有活动吗?您穿着如此宽大的衣袖,打斗时不方便。”
“你洗漱了没有。”,穆眠野垮下脸,“小二!再上一桶热水来!”
热气缭绕,竹西半张脸缩在浴桶里,露出两只眼睛偷瞄穆眠野。
他从没搓洗的这么细致过。
屋里烛光昏暗,他擦汗身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舍弃衣物,踮着脚往穆眠野身边贴。
“又不穿鞋。”,穆眠野搁下书,扯过毯子将人包裹住,单手搂进怀里,低头去看他后背的伤口。
结痂已经快要掉完了,露出浅白色的疤痕。
用的药好,养的也细致,一天上四五次药,应该是不会疼了。
“主人……”,竹西近乎急切的攀上他脖子,“不疼了,真的。”
“今日.你就是喊疼,也逃不脱了。”,穆眠野抬手放下纱帘,拿过藏在枕头底下的瓷瓶,“我特意买的没有助..兴效果的油脂。”
被子笼罩下来,狭小的空间里迅速被浓郁的爱..欲填满。
粗重的呼吸声,伴着衣料摩擦的细微响动,在昏暗的环境中,无疑是撩拨情绪的最佳助力。
穆眠野坏心眼的用衣带捆住竹西的手腕,拉伸到极限后拴在床